“你――”沈奕气得牙痒,死死地盯着面不改色的朱砂。
忽听得有人先骇怪道:“那不是三mm夙来爱好佩带的红翡翠滴珠耳坠么!?”
沈天不说话,反是听得沈奕一声斥道:“mm怎可对父亲如此无礼,父亲让你有事与管家说便尽管与管家说了便是,莫不成mm是对父亲不满?”
如果真的无人敢欺辱她们,发放到梨苑的月银怎会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无人敢欺辱她们,那送到梨苑的饭菜又怎会老是冷饭冷菜且分量不敷?如果真的无人敢欺辱她们,三姨娘前夕所做之事又是甚么?
朱砂还是不走,只是看着沈天,仿佛看不见他面上的不悦与恼意似的,又道:“朱砂另有件东西想要让侯爷瞧上一瞧。”
他也不喜朱砂这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冷酷淡的女儿,就像他不喜素心这个疯疯傻傻的妾一样。
沈天不语,面上已不再只要阴沉,此时还多了冷意与极度的不耐烦。
不过明着无人敢,却不代表暗里也无人敢。
沈奕的一句话让沈天的面色愈发阴沉。
朱砂?
朱砂不动,对男人的行动视而不见,亦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站在那儿,再一次冷冷酷淡道:“朱砂有事要与侯爷说。”
朱砂这一句话,让本是都在看她的人都转过来看向面色有变的沈奕,看他究竟为何如此严峻。
为了甚么?
“不见了?”沈天将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此时他的面上不但有不悦,还多了恼意,“何为不见了?不见了让人找便是,这等小事今后莫来扰我。”
在她抬起的右手指尖,有一只晶莹剔透的红翡翠滴珠耳坠。
然她却还是态度客客气气道:“朱砂不敢,朱砂不是至公子,怎敢对侯爷不满。”
而她则是看向方才骇怪出声之人。
也因得他这句话,这府里的人固然极其看她们不扎眼不入目,却也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辱她们。
朱砂这般仿佛不管产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严峻慌乱的冷酷模样让沈天不悦到了顶点,只听得他冷声道:“不在梨苑陪你母亲,到这儿来做甚么?”
连当家之人都不喜梨苑里的人,又怎能让府里的人不冷眼向之?
可恰好是这么一个于沈天来讲早已变成陌生人的疯傻女人,他却不得不放下脸面将她接回安北侯府来,接返来后也不得不将她好好安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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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白眼没少受刺耳的话没少听,也固然无人晓得沈天将她们接回的启事,但有一件事朱砂敢肯定,那便是一旦梨苑有事,沈天毫不会不管。
沈天的话音才落,那一向随在他身边的深灰衣袍的中年男人便走上前去,对朱砂尚算客气道:“朱砂女人,侯爷方从外返来,恰是疲惫劳累,朱砂女人如果有事,与我说便行。”
然就算是这么一声“侯爷”,她都鲜少有机遇道出口,因为她见过沈天的次数,可谓屈指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