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兔……
“阿离,阿离这就去穿鞋子!”小家伙焦急地应了声,随之撒开手冲回了屋子里。
他问得自但是然,倒是让朱砂又盯着他的眼睛不放。
就当朱砂觉得君倾要怒斥小家伙时,只见他朝她与阿离的方向微微转过来头,问道:“可穿鞋了?”
“我留她,又能留很多久,还是甚么都不说的好,回吧,天亮以后,又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天。”
若非寻日里的过分在乎,又怎会如此体味。
“没事。”君倾闭起眼,站在廊柱旁未急着走,半晌后才又睁眼,“可否请女人陪我走至棠园?”
“……小子!你能不能不添乱!?”朱砂将阿离扯到了更旁处,抬高声音斥他道。
“不是不是不是!”小家伙的小脑袋吃紧摇了摇,“娘亲是阿离的娘亲,不是爹爹的娘亲!”
续断公子,28岁;帝君,24岁。
“但是娘亲要走。”君倾给小家伙泼了一盆冷水,泼得小家伙愣住了,讷讷的,再笑不起来,焦急道,“可,但是爹爹,娘亲说了不走的,娘亲和阿离说好了的。”
朱砂还是闭着眼,再深吸一口气,吐气之时这才缓缓展开眼,一睁眼便见着小阿离那双含着泪也含沉迷惑的大眼睛,“娘亲?”
“那爹爹为甚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朱砂看看眼巴巴看着她等答案的小阿离,再看看冷着一张脸还是坐在屋前石阶上的君倾,先是抬手揉揉小阿离的脑袋道一声“稍等”,而后走到君倾身边,豁出去了挨着他坐下来,将声音压到小阿离听不到的音量,恭敬道:“丞相大人,民女知错,民女说了不当说的话,获咎了大人,民女认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求大人饶了民女,任杀任剐民女认了,但求大人别这么整民女,可行?”
朱砂面前,君倾始终都是自称一个“我”,而非“秘闻”或是“君某”,总给朱砂一种他并不是那高人一等的丞相的感受。
他不要爹爹罚娘亲!
“是,爹爹。”获得了君倾必定的答案,小家伙破涕为笑,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竟没有要朱砂去陪他睡,反是懂事道,“那阿离不吵爹爹和娘亲,阿离归去睡了。”
“爹爹,娘亲是爹爹媳妇儿吗?”这个题目,小家伙问得一派当真。
“打过勾勾盖过指模就不能哄人了的……”小家伙还在哭兮兮地说着话,“打过勾勾盖过指模,娘亲就只能是阿离的娘亲……不能当别人的娘亲的……”
“不是。”君倾面无神采。
听着君倾那冷冷酷淡的声音,小家伙的小身子蓦地一抖,下认识地将朱砂的腿抱得更紧了,乖乖回声道:“爹爹。”
小家伙跑回屋后,君倾终究站起了身,只见他站着身时身子晃了晃,几乎栽倒,幸而扶住了身边的廊柱。
接着听得君倾口气当真地对阿离道:“娘亲娇羞,不便答复阿离的题目,由爹爹代娘亲答复,娘亲是爹爹的媳妇儿。”
“真的吗真的吗!?”小家伙再一次打断了朱砂的话,虽不知媳妇儿是甚么,但还是感觉欢畅,“娘亲是爹爹的!嘻!天亮今后阿离要问问小白甚么是媳妇儿!”
“喵……”
小家伙焦急不已,却听得君倾缓缓渐渐问道:“阿离与娘亲打勾勾让娘亲留下给阿离当娘亲,那爹爹与阿离的娘亲打勾勾,是让她留下当爹爹的甚么?也当爹爹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