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深知,哪怕他一向活着,最多再给韩非林十年的时候,超越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世俗之人?”王谦点头笑道:“这位长胡子大师,看来在教你风水前,我得先教教你做人的事理。人间非论职业、种族、身份,从无贵贱之分。可到了你这里,风水就成了有钱人才信奉且扶养得起的初级职业,不被泛博公众所体味和接管,这能怪得了他们吗?要怪,也只能怪你这类自誉狷介的家伙,把全部行业都搞坏了,不屑于去跟浅显人打交道,不被骂作神棍才怪!”
她没有化上厚厚的妆容,也没有纹身和酒红色的长发。
王谦挖了挖耳朵,嘀咕了一句:“说话这么绕不辛苦么?”
刘云生也点头叹道:“没有真才实学,光靠这些歪门正道,那里称得上大师?说的不好听,这不就是江湖上的神棍么?”
“笑话,这是天大的笑话!”松青止住笑声,乃至有些温怒,不屑道:“这世上哪有真正的鬼神,为了博名誉,竟然连这类事情都说出来了。韩大师,我看你看好的这小我,不如何样。”
本来这屋子的设想很不错,符合这里的地形、气势,但邹光搞这么多东西一通乱摆,将本无缺的格式完整打乱,成了一团乱麻。
至于仆人家邹光的同意与否,早就被疏忽了。
哥这叫风格好不好!?
“甚么?”此次轮到那长须老者和别的三个风水大师惊奇了。
他也没想到,本身跟韩非林会有这里见到的一天。
这时他搬开了一个矮柜,里头放着一些精美的小玩意,也不晓得做甚么用的。
“熟谙。”韩非林脸上还是按捺不住的欣喜,道:“王大师救过我的命,并且……若要提及在风水上的成就,我不及他。”
邹光父子也跟在背面,小红给邹奇推轮椅,才一进门,就听到了松青吐槽:“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
但王谦还是没有反应,只看着那副画发楞。
“你,你说你要教我风水?”松青疏忽了其他话,只这一句就把他气笑了:“好,好!后生可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教我!”
但王谦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老子是青松大师,不是长胡子大师也不是白胡子大师!
只要韩非林,不但没笑,眼中更是透出炯炯有神的热切,好似抓住了甚么普通。
“我也附和松青大师说的,风水不比其他行业,需求极多的知识、经历积累,光靠聪明和天赋是没用的。不过能让韩大师这么认同,这位小王大师应当也有一些过人之处。”又有一人说道,此人名叫刘云生,年纪比那松青小上十岁。
苏酥!
“行了,白胡子大师,咱就别迟误了,请吧。”王谦摆手作势,笑容不善。
也正因如此,王谦才会辩驳得如此锋利。
而王谦已经撩起了袖子筹办搬东西。
“呵,笑话!”松青一挥袍袖,傲然道:“我松青浸淫风水相术五十余载,平辈且不敢下定论,但戋戋一个双十年纪的长辈,呵,跟他比拟,有失我的身份。”
年过四十的韩非林就已经如此可骇,那这看起来才只要二十岁的王大师……
“这个……”韩非林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出在南疆盗墓的事情。
别人看不起他无所谓,看不起玄门却不可。现在玄门只剩他一人,他就代表着玄门,天然是不能屈辱在本技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