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这幅画,曹氏兄弟顿感觉非常欢畅,又说了几句,便要分开,陆平忙道:“二位何不喝上几杯淡酒方行,我在南亭摆上酒宴,内有亲朋老友几人,二位若不嫌弃,便出去饮上一杯。”
他们既然不想在此,陆平也不好勉强,只好让他们自行而去,他手里拿着这画卷,不由微微摇了点头,曹家之人公然是大师出世,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极其通达之辈,行事之间公然见得变通。
曹实一笑道:“我兄弟二人虽有类似之处,不过因是堂兄弟,旁人见之也是不适,对了,陆兄即将南行,我二人也没有甚么好送的,听闻陆兄爱好风雅之物,便送陆兄一卷王摩诘之画以作记念,还望陆兄不要介怀啊。”
秦言海笑道:“陆兄,我等四人亦是兄弟了,那里另有甚么熟谙不熟谙的话。”
张武此时有些不满隧道:“他仕进就是不好,我们还是兄弟呢!”
曹宗笑道:“陆兄便不要再客气了,我兄弟二人皆是俗人,这副画放在我们这里,也是蒙尘之珠,还是送给陆兄这类识画之报酬妙。”
陆平这才明白过来,然后笑道:“却本来两位曹兄乃是兄弟,难怪面庞如此类似,鄙人真是胡涂了。”
他走出来,秦言海诸人便开端施礼,然后便请李鹿坐在上位,齐偍浅笑道:“太学当中,不乏有博学多才、德高望重的先生,但是我最佩服的便是李先生了。”
陆平见这被卷着的画边微黄,明显有些旧了,用一条紫丝带系着,一见之下,顿有贵重之感,他赶紧说道:“曹兄此物过分贵重,王某那里能消受的起,还请收回。”
陆平见他还是老模样,不由笑道:“先生要过来吃酒,我这个门生岂有不给酒的,来来,先生快请出来吧,那边有齐偍另有太学的几位老友一同,我等也要一同听听先生的妙言。”
这走过来的人便是直秘阁的大学士沈全期,他此时微浅笑道:“我也不知该叫你王学士还是王大人了。”
张武立即附声道:“对,三杯!”
陆平心中一动,然后笑道:“本来如此,我久不闻事,竟然连这个都不晓得,实在是该罚,待到一会喝酒,我便自罚一杯,以谢诸位兄弟。”
他说着便表示前面的下人,然后下人们便躬身献上一卷画。
陆平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出声道:“老五,我与你是兄弟,莫非你不信赖兄弟二字吗?我等非论现在如何,所行之事皆是不异,非论手腕如何,统统的目标都是分歧,你见我是那种妄图繁华繁华之人吗?”
陆平允要说话,却远远见到李鹿走了过来,赶紧对这四人道:“鄙人失陪一下。”,然后便吃紧地向亭外走去,然后遥遥地对着李鹿一礼,便道:“没想到先生过来,陆平真是忸捏!”
李鹿微微一笑道:“你们也不要捧我了,陆平,仿佛那边又过来人了。”
李鹿边行至亭内边道:“本日只谈酒,不谈其他,要听我说甚么?”
秦言海这时忙道:“老五莫要胡说,陆兄是一个好官,你没见到他当上官没多久就被贬下去了吗?现在竟然只当上了一个小县的知县,这定然是获咎了上面权贵而至,老五你却又来泼陆兄凉水,实在让民气中发凉。”
他说的便是刘承柱,却见到这四人皆是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