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 第六章 南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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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之称,鄙人愧不敢当,如将军不见外,称我表字瀚鹏便可。”林逸青道。

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已经公布了“四民划一”的法律,畴前布衣见到军人要下跪的端方已经没有了,但在保守权势较大的萨摩藩,军人凌辱布衣的事仍时有产生。乃至军人之间也是如此,幕府期间,军人间品级森严,分为“乡士”和“城下士”等等,“乡士”固然和“城下士”一样是军人,但是级别上就要低了。“乡士”到了城下,常常会被傲岸的“城下士”们无缘无端地爆打一顿。西乡隆盛之以是对此未加制止,承认和听凭这类状况持续存在,是因为他很清楚二者之间不成能和谐共处。在林逸青看来,西乡隆盛虽为一代英杰,但目光还是局促了些。因为西乡隆盛创办私黉舍,所依靠的骨干也还多数是“城下士”出身的人。

“瀚鹏客气了。”西乡隆盛也客气了起来,“将军一名,我也是不敢当的,瀚鹏便称我南洲翁好了。”

从当时起,西乡隆盛便将农夫及下级军人的运气和本身连在了一起。因为他本来就出身于靠近停业的下级军人阶层,加上耐久担负初级官吏,使他对基层群众有必然的体味和怜悯,对幕府末期的政治腐朽有很深切的熟谙,因此厥后走上了矢志鼎新的门路。

听了林逸青的这句话,西乡隆盛的神采微变,他身边的军人们脸上也都显得有些挂不住。

“祢正平只不过一口舌之徒耳,先生倒是绝代英杰。”西乡隆盛笑着转头号召部下道,“来人,给林先生穿衣。”

看到西乡隆盛没有答复,林逸青笑了笑,又说道:“或许是我错怪了先生,先内行下刚才向我脱手,莫非因为我是乾国人,日本出兵台湾番地,两国兵戎相见之故?”

因为他明白林逸青在说甚么。

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在这个乾国人手中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林逸青穿越到日本时,正值日本以昔年台湾番民劫杀琉球漂民事件为发端,冒称琉球系其属国,出兵挞伐台湾番民,而乾国当局及时出兵禁止,两边海陆军在台湾大打脱手,互有丧失,日军战殃殁伤病死者甚重,连统兵大将西乡从道也被击毙,日本官民得知动静后大为惭愤,有当局官员及官方人士乃至建议拔除居留乾国商民旧规,打消横滨、神户和长崎的领事裁判权。一时候不但日本军人对乾国当局悔恨不已,日本百姓对乾国在日商民也起了仇视之意。是以在碰到林逸青这个光身穿越人士以后,拔刀相向便是很天然的事了。

年青女子轻声说了几句,她的一名侍女上前,从箱笼当中取出了一套衣服来(估计是给西乡隆盛设备改换的),交到了那名扈从军人手中,那名扈从军人双手捧着衣服,恭恭敬敬的来到了林逸青的身边,将衣服展开,穿到了林逸青的身上。

“南洲先生素有爱民之名,昔日曾仗义为民直言,本日因何放纵部下军人如此凌辱布衣呢?”林逸青问道,“本日假定我是贵国布衣的话,不经意冲撞了先生的舆驾,是不是现在便已身首异处了呢?”

有一次,迫田见到重税之下的农夫们苦不堪言,愤然在役所的门上写道:“虫よ虫よいつふし草の根を断つな断たばおのれも共に枯れなん”(“虫子呀虫子,不要去咬断草根,如果草根断掉的话,大师就一起枯萎了!”这里“虫よ”是在暗射役人,“いつふし草”就是指深受重税之苦的农夫),然后就挂职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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