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消息纸皆作此言,以其行事之一贯气势,想是不会假的。”张芝栋答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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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树兰哈哈大笑着,将一杯酒狠狠的灌下了肚。
听到张霈伦和张芝栋都在夸奖林义哲,黄树兰心中不满,忍不住问道:“孝答何故知是林义哲所为?”
“李制台的手令?”邓正卿和刘步蝉对望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惑之色。
“姓林的,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这是……‘陆地’号!”刘步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孤拔将军的座舰!”
“莫不是为荣登海军叛变的事?”刘步蝉道。
能够是酒喝得有些多了,恍忽间,他看着四周,感受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传闻英国人遂了总署之请,撤了威妥玛的公使差事,提了一个叫傅雷斯的参赞当公使,并未从英国另派人前来。”张芝栋说道,“不知此人如何,是否仍同威妥玛普通放肆。”
“这林义哲的确好生短长,竟能操纵彼国消息纸之影响,摆布其海内言论,逼其当局就范。”张霈伦道,“真真出人料想。”
听了张霈伦的感慨,张芝栋和陈葆臻也都感喟了起来。
“醍方说那里话来!教员那里是害怕林义哲,教员是怕我们胡乱上折子,参不到点子上,反而引得两宫皇太后大怒,徒惹杀身之祸!”张霈伦听到黄树兰竟然提及教员的不是来,有些不欢畅,出言辩驳道,“少溪两次因林义哲而致祸,皆是为此!他上一次参劾林义哲的折子,你也不是没看过,明显是皇太后赐婚,他说成了迎娶鬼类,这不是作死吗!”
一间雅室以内,翰林院编修黄树兰正单独坐于一桌丰厚的酒菜前,自斟自饮,他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边哼着小曲儿,固然全部雅室之间只要他本身,但他却显得悠然得意,并不觉孤傲。
“总署在给英国人的照会里已然写明,要求派‘驯良之人’为公使,如果此人仍如威妥玛普通,再叫他们换人就是了。”陈葆臻说道。
“恰是。”刘步蝉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嘲弄笑容。
听到张芝栋的答复,张霈伦不由得感慨道,“此人确是异才!只可惜行事手腕,未免过分阴狠……”
“词讼杀人,偶然候比这大炮都可骇。”邓正卿明白刘步蝉话中的意义,恨声说道。
“拿过来。”邓正卿说道,门开了,一名水兵快步走了出去,将手中的装有手令的信函! 交到了邓正卿的手中。
二人来到窗前,看到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庞大的铁甲战舰正破浪而来,战舰的桅头上,一面法国三色旗正顶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