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季皋曾经为一幅叫《铜官感旧图》的画作序。铜官就是曾伯函靖港之败后自投湘江之处,铜官感旧丹青就是画曾伯函当年他杀之事。左季皋的序中有如许一句:“公(曾伯函)不死于铜官,幸也。即死于铜官,而谓荡平东南,诛巢馘让,遂有望于继起者乎?殆不然矣。”
这句话的意义就是,曾伯函那次投水没死,当然是天下之幸。但是如果说他死了,天下就有救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恩师切莫如此说,”李绍泉心头酸楚,但还是欣喜曾伯函道,“方今国事初定,洋务正兴,恩师正― 可见复兴之世到来……”
这句话能够说揭开了左季皋心底的奥妙。左季皋真恨不得曾氏死于当时,那么,“荡平东南,诛巢馘让”的应当就是他了。他信赖,如果这出大戏由他来导演,必然会比曾伯函导得出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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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曾伯函的这些话也给他以启迪,他此后能够用保君卫国的清脆标语来从多方面进步淮军的战役力,而一旦淮军真的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劲旅,便任是那个也不敢说撤消一类的混帐话了!
“恩师可曾想过,左氏何故如此?”李绍泉道。
“本日如果他也在,就好了……”曾伯函感喟道,“只是我怕是挺不到他返来了……”
“复兴何时到来,以目下情势观之,实难预卜。然天生我辈异于流俗者,就在于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知难而进,乃至知其不成为而强为之。数十年来,我知办事之难,在民气不正,民风不厚,而君子心厚民风,其始实赖一二人默运于渊深微莫当中,而厥先人亦为之和,天亦为之应。我与章桐,恰是属于这一二人之列。我力求先正己身,同时亦大力拔荐人才,将他们当作种子,等候他们着花成果,实现天下应和的局面。可惜此事办得并不胜利,而后尚须章桐不时自发,一身处天下榜样的职位,并且还要多多培植人才,援引好官,到了普天之下都来应和的时候,民风天然窜改,复兴之世当可到来。这便是我要与章桐说的第二句。”
想当初,建立湘军这个设法是曾伯函和他共同提出来的。曾伯函最得力的助手大将好多是他左季皋起首发明并保举给曾伯函的。曾伯函扶植湘军,带兵兵戈,他左季皋进献了多少聪明?在大的计谋目标上,多少次过后的成果证明他左季皋比曾伯函更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