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如许的事儿,都是刘晟印的,但刘晟印这会儿病了,一向在疗养,是以这个“差事”,自但是然的就落到了他这个二总管头上。
一提到黄树兰,仁曦太后的脸刹时阴了下来。
“老佛爷,文相临去时,留有密折一道,叮嘱主子呈给老佛爷……”
“是!”
不过,对李涟瑛来讲,这个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回皇太后的话,主子赶到文相府上时,刚好见到了此人,当时六爷七爷也在,文相和六爷七爷说了些此人的事儿,主子也听了些。”李涟瑛脑筋缓慢的转着,答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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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佛爷的话,主子是怕……怕老佛爷夜里头听了这动静,睡不平稳……”李涟瑛浑身颤抖着跪伏在那边哭道,“这一阵子,老佛爷您但是有日子没睡上一个好觉了……”
“快呈过来!”
“主子谢老佛爷恩情!”
“文相啊!你……你不该去啊!你去了,可叫我们姐妹依托谁去啊!……”仁曦堕泪道。
听了李涟瑛的答复,仁曦太后收回了一声长长的感喟。
“回皇太后的话,主子刚一见到他,实在吓了一大跳,觉得是林文襄的灵魂跑到文相府里来了,当时但是实在出了一身盗汗呢……”李涟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不足悸的答道。
“林文襄走了,文相也走了,六爷和七爷现在没了帮助之人,天晓得他们会把些甚么样的墨客冬烘给弄上来!你说叫我们姐妹如何办?如何办?!”
李涟瑛侍立于一旁,谨慎的察看着仁曦的神采。
“现在文相也走了,你瞧瞧朝廷里头都剩下了些甚么人?一群昏愦胡涂的老朽之辈和固执不化的书白痴!这下文相去了,他们恐怕要乐着花了吧?”
听到李涟瑛的答复,仁曦太后禁不住笑出声来,脸上的悲戚之色一时尽去。
仁曦只看了一眼文博川的密折,脸上的哀痛之色刹时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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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您可千万保重,切莫悲伤过分啊!”李涟瑛接连叩首,嘶声道。
未等李涟瑛走到近前,仁曦便伸脱手,一把将密折从他的手中抢过,急不成待的翻开看了起来。
宫女寺人们退出以后,仁曦太后拿过文博川的密折,又看了一遍,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林文襄竟然另有个双生弟弟林逸青,并且也是个短长角色儿,竟然躲在日本暗害着掀起滔天巨浪,欲要为大乾去除内乱……李涟瑛,你晓得这事儿么?”
“回老佛爷的话,六爷七爷也见着他了,六爷七爷一见着他,便想起了林文襄,当时还骂黄树兰该死呢。”李涟瑛恭声答道。
“能在日本暗藏这么多年,隐名埋姓,只为了给故国去一大敌……公然和林文襄一样,是少有的忠义之士啊!”仁曦太后放下了手中的密折,感慨不已。
“文相是昨儿个早晨去的,你如何现在才来奉告我?”仁曦太后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听到仁曦的语音凄厉,有如杜鹃啼血,李涟瑛吓得魂不附体,四周跪着的宫女寺人们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放下茶盏以后,仁曦垂垂的安静了下来。她重又拿起文博川的密折看了起来。
这一次她看得非常细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喟了一声,看了看四周跪着的一大票服侍的人,低声说道:“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