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平生碌碌有为,不得重用,只能冒死的凑趣权势滔天的权贵亦或是宫中的朱紫。
苏珍宝圆眸一瞪,正想骂人,谁知鼻子一痒,一个喷嚏先打出来了。
“是。我不但要指责父亲对我的各种,我还筹办搬回安国公府中去住,我瞧着,这侯府已经容不下我了,凡是一个姐妹有点伤损,父亲就像贩子中的恶妻那般唾骂我,父亲,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牲口,那作为我父亲的你又是甚么呢?”
他连安国公的独女都敢掐死,一个小小的苏鱼,本事他何?
长乐侯下了杀心,一巴掌下去,却被苏鱼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甚么?
“一萍,不会有事的。”
房间里的尤氏等人,莫不是等着看苏鱼的好戏的,于她们而言,苏鱼越受长乐侯的厌憎,她们就越高兴。
苏鱼脸上没有悲伤的意义,她噗嗤一笑,双眸生辉,“父亲的意义是,抢我的衣裳,不让我去宫宴,反而要怪我?这二妹被狗咬伤,也怪我?三妹想推我落水,成果自食其果,让两位皇子看了笑话,那也是我的错了?父亲啊父亲,我总算明白了,甚么叫圣上慧眼识珠,凭着父亲这不分吵嘴就给人扣屎盆子,陛下又如何会重用你呢?”
甘姨娘内心一酸,明白苏一萍是想起来上一次的景象了。她搂住一萍,目光微闪。
谁晓得,本来避开的苏鱼没有避开,反而结健结实的挨了一巴掌,柔滑如玉的脸颊敏捷的浮肿起来,现出一个紫红色的掌印。
长乐侯内心的肝火,被她那一眼激到了顶点,他再度想伸手,用尽了力量,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扇去。
尤氏忍住幸灾乐祸的情感,她眼眶蓄满了泪,“鱼儿,你不要返国公府,你是侯府的大蜜斯,去国公府住这算如何回事?传出去岂不是对侯爷不好?”
“父亲不明说,我倒是不晓得呢。”苏鱼走近,瞧见苏珍宝也在,只是面色不大好,仿佛是真的着了寒。
长乐侯再宠嬖她,也不过是把她当作个玩意儿安排,侯爷真正的内心,到处都是尤氏另有她的后代,如此下去,那如何行?
长乐侯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脸微微红,手扬起来,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打去,“我打死你这个孽女!”
更何况,尤氏担忧的是,国公府里头的财产。
屋子里长乐侯的叱骂声不竭的飘出来,“阿谁孽女呢?如何还不来?该让她被咬才是!”
长乐侯一个大男人,竟被苏鱼甩得头晕目炫的倒在了一旁,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苏鱼唇角含笑,可那双潋滟的目光,却如同冰天雪地中的寒冰利刃一样,冷冷的锋利的落在长乐侯的脸上。
足见长乐侯用了多大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