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远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正在迷惑这相府内院怎会有陌生男人时,但见嘉儿对着劈面屋顶大声道:“拜见世子!”拉着慕容远便要往下跪,慕容远昂首看去,便见到一个少年利落地从屋顶上飞身而下,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慕容远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很头疼,她在华伦山日子过的虽古板倒也清闲,现在竟莫名其妙要受这等气,偏生还要装出一副灵巧和顺的模样来。
“还是慕容蜜斯见机。”张妈妈神情倨傲,对着慕容远尖声道。
“哦?”楚萧惊奇地挑了挑眉,细碎的阳光在他超脱的脸上投下暗影,竟是分外都雅。“你如何晓得我是景安王世子?”
说罢便欲拜别,俄然听得一个戏谑的男声响起:“你还会剑?跟爷参议一下如何?”
“算你还是个懂事的,比这丫环好多了。”张妈妈这才对劲地笑了,而后转过甚趾高气扬地拜别。
“慕容蜜斯,老奴手头恰好有些事要为我们李姨娘去办,没余暇时候去送这些东西给厨房,费事慕容蜜斯代替老奴跑上一趟。”李姨娘身边的红人张妈妈面带笑意,眼神里倒是没有一丝尊敬。
“听闻本日李丞相设席接待景安王,方才嘉儿又称呼您为世子,这么一联络便知您是景安王世子。”慕容远嘴上恭恭敬敬地答道。
“张妈妈把东西给我吧。”慕容远道。
她本跟从师父在华伦山学武数十载,俄然宫里来了人,将本身接下了山送至相府,道是天子将本身赐给了相府为丞相义女。相府世人哗然,对这个莫名多出的大蜜斯自是满怀敌意,但是没体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只得步步谦让,一晃就忍了好久。
慕容远低眉扎眼地笑:“张妈妈说的极是,我本是在相府借居,天然是要出些力,为张妈妈分担事情的。”她倒是神态自如,边上的小丫环却仿佛受了极大的委曲似的,哭哭啼啼起来。
内心倒是不断地在吐槽,在都城的世子爷不就你跟临安王世子两个吗,临安王世子自幼腿脚抱恙,你这活蹦乱跳还能飞,不是你还能是谁,这世子爷固然长得不错可智商真是令人堪忧啊堪忧。
慕容远看着张妈妈拜别的背影,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慕容远心中悄悄感慨着,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丫环,道:“从速别哭了,归去梳洗梳洗,被人瞧见了可不好。我去花圃赏裳花,你为我备好剑,待我归去练上一练。”
“拜见景安王世子。”慕容远微微福身,低眉扎眼道。她深知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吃的就是这一套,为了不惹费事她还是顺着他的情意为好,至于陌生男人怎入了相府内院那是李丞相该管 事。
楚萧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方才看那刁奴气势放肆,要不要本世子帮你去经验她?”
张妈妈被嘉儿一通抢白,神采一冷,道:“相爷固然无法奉了皇命收留了慕容蜜斯为义女,可慕容蜜斯却毕竟不是我们相府正儿八经的蜜斯,我是我们姨娘跟前的红人,连老爷尚且都给我三分薄面,你一个小丫环现在倒是经验起我来了?慕容蜜斯可真是教的好啊!”她字字句句皆是刻薄刺耳,直说的嘉儿嘴一瘪,眼泪就要落下来。
慕容远神采微冷,尚将来得及开口,身边的小丫环嘉儿就忿忿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