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瑶小小的一个,被夹在两个哥哥的中间,脸上扬着笑容,神采灵动。
蔺绍安道:“扰了老夫人,另有夫人等人,是长辈的不是。只是想来瞧瞧表妹,在边关的时候,我常听父亲提起表妹的事情,传闻她病了,病得不轻。客岁父亲便想回都城来看看,但是因有皇命在身必须镇守边关,若没有陛下的圣旨,边关的将领不答应等闲分开。”
她又有些不忍。如果……如果能和侯府重修于好,顺了蔺氏去前的心愿,有一个侯府的家世做门面,将来撑住顾云瑶一点,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顾钧祁倒是没甚么窜改,他本身就很优良,不管是读书也好,与人相处也好,挑不出甚么弊端。
蔺绍安也听出来了,他的表妹在变着花腔儿夸他,但她老是拿哪个哪个长辈说的做总结,仿佛都是传闻来的那样。
蔺绍安含笑收下了她的歌颂之词。
但是好端端的,未曾见到侯爷那边派信来讲,近期会差世子来府中做客。蔺绍安这客做得确切是冒昧了。
顾钧书和顾钧祁收到的是羊毫,用上好翡翠美玉雕的笔身,上面的软毛刷,听蔺绍安说,是用关外的狼毛做的。还是他特地猎的狼。
顾老太太固然老了,还不胡涂,往年都是如此,他们家如果二爷没有行动,主动找侯府那边的人说事情,侯府那边根基不与这里走动。蔺氏去了今后,只顾云瑶一个孩子还与侯府的人有血脉干系,她一个孩子夹在两家中间,必定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