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薛妈妈接过她递来的酸梅汤,顾云瑶乌溜溜的眼睛还始终盯着她。薛妈妈将青瓷描金边小碗往中间一放,与她说道:“姐儿又是想到了甚么,说与妈妈听听?”
宿世也只是仓促几面,还是听薛妈妈说的,当初她的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毁了一门内定的婚事,要和顾德珉在一起。侯府那边倒也不是真的嫌两家之间门庭的凹凸不同,而是老侯爷看人极准,一眼瞧出顾德珉将来不会太善待他家的女儿,何如她的母亲立了死约,说甚么此生非珉郎不嫁。
顾云瑶笑笑的:“有劳妈妈了。”
顾老太太笑了:“倒不见得。且不说你是否真的坏了端方,也不想想太太那边的长兄,如果晓得了你是这么一个模样,还会像现在这般放纵你胡作非为?”
可转念想想,薛妈妈又感觉如此想的本身真是好笑,一个孩子能有甚么看淡尘凡,只是童心未泯,尚不知存亡相离的那些痛苦。
作为侯府令媛,前有父母心疼,后有哥哥宠,再加上蔺月柔的mm,也就是顾云瑶的姨母,在蔺月柔嫁入顾府几年后,风景嫁给了当朝的誉王,成为誉王明媒正娶的正妃。
顾德珉终究还是被赵妈妈请去了老太太那边。
绕过照壁,前脚才踏进老太太的屋中,远远的便听到顾老太太发飙的声音:“混账东西,你还晓得要过来。”
……
隔壁屋内还在持续。
蔺氏的全名叫蔺月柔,听到“月柔”这个有点长远的称呼,还是从父亲的口中,顾云瑶有点感慨很多。
顾老太太道:“你好生偏疼,瑶姐儿躺在屋里,差点随她母亲去了,你未曾来看过几面,惠姨娘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太太和我嫡出的乖孙女就不是了吗?”
薛妈妈真是没法何如她了,瞧瞧都闻声了甚么,这半大的小娃娃还晓得要“贿赂”,晓得要美言,成果只是想要多吃点好吃的,真是个馋丫头。
儿时的她不懂,只感觉这位大哥哥生得有点像个女人,非常都雅。没曾想过今后他会成为大家丁中所说的“刽子手”,生与杀伐皆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