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儿聪明,还抱了个棉花的暖手筒,上面另有嬷嬷亲手缝上去的兔子耳朵,宋语亭抱在怀里,真的像搂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白兔。
语气非常骄贵。
第二天宋语亭是在晨光微熹中醒来的,天外的灰红色异化着阳光未现时的淡淡红晕,是北方平原里特有的壮观气象。
宋语亭心中一跳。
这是她最喜好的裙子了,塞外物质匮乏,并且风沙大,为了便利清理,街面上卖的衣料满是深色。
宋语亭此次记得提早戴上了兜帽,残虐的北风,便没能吹到她脸上。
只好假装看不到他。
那样的白,那样的细致,那样的柔滑。
“若说出身,爹爹与他,更是比不了了,人家是镇国公世子,先端宁长公主之子,皇亲国戚。”
“爹爹真听话。”宋语亭拿下肩上的披风,坐在宋将军身边,手里自但是然地拿起书桌边的笔。
宋将军看了眼桌边的沙漏,算计着时候,脸上微微带了些深思的意味。
她只听到镇国公世子几个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转头看向那年青男人,道:“何将军, 这是小女, 夙来爱玩乐, 并非是窥测军情之人。”
宋语亭内心就很气。
长得那样好,却做出不招人喜好的神采,真是华侈了。
明天看着,爹爹对他都挺尊敬的,满屋子的人,也只对他报歉,可他那么年青,如何看也不像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宋将军和部属说过这事,人家的兵器,步队,人手,都比他们高了不但一星半点儿。
窗户蓦地被推开, 直接砸到她鼻子上。
难怪将军另有别的后代,却只带着蜜斯一人在北疆,将别人都留在了都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