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在皇甫林端脸上看到这类神采。面前这潭普浅显通的积水，仿佛比自带强酸的痋人，更让她感到头疼。
这山洞底下，只怕真像皇甫林端说的那样，满是爬动的痋人。
我们估摸不出积水的深度，不敢冒然踩下去。皇甫林端在我身前停下，俯身看着积水，一动不动，新月般的两道眉，几近快拧到一块儿去了。
我内心一颤，暗道不是吧，这丫头，难不成觉得我是后卿转世？
皇甫林端咧咧嘴，也不回嘴，转头让郭曌本身谨慎，带着浑身银饰，抢先从土阶下去。
我不觉得然，说管他痋王后卿，我尽管拿了口津走人，不惹它就是了。
“这……这么大，这是巨型痋人？”
我和回绝同时道。
成心偶然地，她竟然看了我一眼。
隔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转头看向我们，有些无法地笑道：“这些是稀释了痋人丁津的积水，千万别碰到。”
皇甫林端察言观色，冲我似笑非笑隧道：“如何，改主张了？不去了？”
她想了想，又捏着下巴，故作老成隧道：“不过奇特了，痋人等闲不会华侈那么多口津。这东西，就比如蜂蜜的蜂刺、毒蝎的尾刺，是它们赖以保存的兵器。不到万不得已，它们应当不会自断活路。这么看来，只怕——”
皇甫林端这话，没唬住郭曌，反倒吓得我们几个，都有些望而却步。
皇甫林端喊了声“谨慎”，拉着郭曌，足尖一点，抢先往身后的土阶跳去。
回绝惊魂甫定，看着皇甫林端道。
刚想开口，皇甫林端转过甚来，目光炯炯看着我们，有些冲动隧道：“如果说，痋人的口津，比如毒蛇的毒液普通贵重，那这九幽痋王，就是毒蛇中的极品。只要能哀告它恩赐些口津，制毒、配药、养蛊，就都是小事一桩。”
我们几近同一时候，也都从速避开水浪。
皇甫林端点点头：“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够见到这东西。传闻九幽痋王，是上古期间僵尸之祖，后卿的宠骑。这东西，别说是人间，就是天庭地府，也都拿它没辙。它的粉碎力，大到足以刹时夷平整座山岳。”
皇甫林端看着刚才那怪物消逝的方向，声音有些渺远隧道：“是他们的头儿。”
蓦地间，水面上掀起一大片水浪。酸臭的气味，被水浪带着，冲我们劈面扑来。
“九幽痋王？”“哀告？”
我没太听懂她的话，问她那东西到底是甚么，刚才惊鸿一瞥，仿佛是个高大的人影。
皇甫林端却嘲笑道：“姐，你就别给这家伙戴高帽了。九幽痋王不是逃脱，只是不想见到不相干的人。照我看来，我们要再不走，只怕它就该生机了。”
皇甫林端却不觉得意，仍旧一脸崇拜隧道：“你们冥界，不是有号称能够晋升戾气的水晶兰么？那东西，跟九幽痋王的口津比拟，的确小巫见大巫。当年后卿胆敢与黄帝、女娲作战，也是得益于九幽痋王的帮忙，让他功力大增。”
我内心的石头落了地，问她道：“你如何晓得？”
我有些不解：既然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汇集痋人的口津，作为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