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统统人的手,都已经握到了兵刃上。
包小司和几个同她普通,都穿戴玄色紧身服的男女站成一排,冷冷地和师父对峙。
我俄然认识到,回绝现在看到的是沈佳恩,而不是我,赶紧用心尖叫一声,用被子遮住包小婵和我的身子,怒叱道:“滚出去!”
我一愣,还没答复,屋外俄然有人大喝:“围起来!”
包小司仿佛也松了口气,看了我一眼,问师父到底来这儿做甚么。
得,这叫甚么事儿?
小……小钟?
情急之下,我俄然想起老妇给我的簪子,脑海中灵光一现,下认识地从兜里取出来。
我和回绝对视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看这包小司的模样,顶多也就二十来岁,师父都靠近四十岁的人了,咋到她嘴里,竟好似比她还小?
“师妹,你……”
“我们凭甚么信赖你?”包小司身边一名女子呵叱道。
宫殿里起了阵不小的骚动,能听到短促却又整齐的脚步声,从内殿两侧纷繁传来,敏捷往前院集结。看这架式,很有些宫中禁卫军的感受。
这稳定了套了?
回绝没能走出去。包小司手中那柄蛇形弯刀,已悄无声气地架到他脖子上。
见我有些茫然,包小婵哎呀一声,举着簪子,快步走到包小司跟前,振声道:“都给我停止!这是老夫人的信物!他们是老夫人的客人。”
没等我开口,他又兀自道:“不在也好。那孩子,总也不让人费心。”
我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冲动得差点惊呼出声。
本来他们也没想到我俩会在这儿。他们循着那鲛人的踪迹,到了我俩昨晚下榻的旅店,可巧见着一名老妇,押着我,东躲西藏地进了山。
包小司浑身一颤,道:“你思疑那海妖,是从我们这儿跑出去的?”
包小司眉头一皱,跺了顿脚,叮咛我们呆在屋里别动,也从速冲了出去。
他们默不出声地跟上,成果就到了这儿。
没想到包小司却仿佛很明白师父的意义,点点头,道:“好。你们跟我来。”
包小司身边的男人不怀美意隧道:“既然是抓海妖,你们直接去东海就行了,干吗非要绕道,跑我们这泰山府君殿来?”
我一时含混了:就算我地理知识再匮乏,也晓得这泰山离东海还很悠远。从这儿去东海?师父到底是如何想的?
包小司身边的男人闷声道:“一个生人也敢闯阴曹地府,当真不把我们七十二司放在眼里吗?”
包小婵一下没拦住,哎了一声,也追了出来。
“大胆!”那几个戴面具的男女齐刷刷地抽出了兵刃。
我脑筋风暴了半天,想起之前包小婵说过,包小司曾给师父摸过骨,不晓得凭着这份昔日友情,能不能救下回绝,摸索着道:“他是我朋友,也是……也是钟成的门徒。”
师父嘲笑道:“我真要找费事,别说是你们,就是他东岳老儿,也休想拦住我。你们如何不去问问那老不修,当年是如何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
包小司浑身一颤,手中的蛇形弯刀回声落地。
“如何是你?”我和回绝同时惊呼。
眼看再不制止,回绝就很能够被割喉放血,我仓猝喊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