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跟这些人解释,让邢炼从速命人去拿一盆凉水来,不由分辩,将小侯浇醒。
陈灵祎顿了顿,像是要说甚么,捏了捏拳头,又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那我管不着。”师父截口道,“我让你去救他,不是给那帮人看的,是给那小我看的。”
我松了口气,跟在陈灵祎身后,往内堂走。
邢炼稍稍踌躇,咬牙伸掌道:“请。”
师父和回绝都没睡。见我进店,师父面无神采隧道:“治完了?”
“甚么人?”我和回绝同时道。
邢炼挑眉道:“你有体例?”
小侯手上顿时有力,匕首“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小侯瞥见是我,脸上杀气更盛,咧嘴怪叫,举着匕首向我扑来。
邢炼觉得他死了,捏着拳头要上前问罪,被陈灵祎拉住。
剑拔弩张之际,我兜里的手机俄然响了。拿起一看,是回绝打来的。
说话间,屋里俄然传来一阵惊呼。邢炼神采大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招手让围着我的魁伟堂弟子散开,转头吼道:“出甚么事了?慌镇静张的,成何体统!”
我一身轻松,从子午门回了店里。
我捏着针,扒开围成一圈,瑟瑟颤栗的其他弟子,渐渐向小侯走去。
白日跟着小侯的一名魁伟堂弟子看了我一眼,惶恐失措隧道:“堂……堂主,不好了!侯师兄疯了,见人就砍,拦都拦不住。云师兄和周师兄都伤了!”
见邢炼面露难色,我点头道:“师父既然让我来赔罪。这个忙,我天然是要帮的。”
我苦笑道:“那你得问你的宝贝门徒。我又不是神仙,我哪晓得?”
隔了一会儿,师父又道:“邢堂主,我行动不便,让小徒一阳代为赔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既是赔罪,这份礼,还望您笑纳。”
我没理睬他,扯开小侯的衣领,暴露前胸,见仍有大量的戾气,如同游动的水蛭普通,在他皮肤之下涌动,内心一动,恍然道:“本来如此。”
见我皱着眉头,邢炼站不住了,低声吼道:“这算如何回事?”
一名与师父年纪相称的中年男人推开其别人,与陈灵祎并肩站在一块,浓眉紧皱,死死地盯着我,喝问道:“就是你伤了小侯?”
我明白师父的意义,关了机,问邢炼:“师父让您给这位兄弟涂桃浆,您可做了?”
想要将这些戾气全数放出来,我还得找到这些阿是穴。
我摇点头:“不好说。师父先前让我点了这位侯兄弟身上几处大穴,看似经验他,实在是将他体内侵入的戾气逼出来。本来嘛,您如果听师父的劝,尽早给他涂桃浆,这戾气估计也就化了。现在误了时候,只怕没那么好办了。你们要信得过我,就让我尝尝。”
可奇特的是,他印堂上的戾气却始终不消。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陈灵祎,想起畴昔对她做的事,有些难堪,本能地就想跑。
不知怎地,我总感觉陈灵祎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并没有恨,反而带着点责怪的意味。
“开免提。”回绝在电话里道。
那些魁伟堂的弟子听令,都拿着戒尺普通的木条,将我团团围住。
我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身边一名魁伟堂弟子的肩膀:“拿针来。”
邢炼眼里闪过一丝阴戾,闷声道:“这类怪物,跟他客气甚么?你忘了他如何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