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子一照,本来刚才擦汗的时候,把手上的油污抹额头上去了,就像一个大大的王字,难怪顾欣妍瞥见会笑。
美意帮你擦药,一点不感激还怒斥人家,讨厌。
听顾欣妍说怕本身伤口痛,徐向北内心一阵欣喜,这丫头还会体贴我,却一脸不屑,“男人汉大丈夫,这点伤口怕甚么痛,我碰到过比这还严峻的伤呢,别啰嗦了,你是不是想等我伤口传染了才帮我擦药?”
本来并没有感受多么痛,但是酒精与消炎药涂上以后,那伤口就像火烧一样痛,徐向北痛得后背肌肉不竭地颤抖。
穿过别墅小区,到了小区门外一家佳构超市门口,徐向北就是从这儿买排骨。
顾欣妍也不管徐向北痛不痛,既然叫她加点劲,她就加了点力量,用药棉擦遍了伤口,将沾满鲜血的药棉扔进了渣滓箱。
小区是人车分离的,汽车不准进小区,都要停进地下车库,宽广安然的柏油巷子很合适她转轮椅。
顾欣妍瞪了徐向北一眼,“我是怕你痛。”
徐向北将顾欣妍放在门边的椅子上,他接着又上楼去拿轮椅。
顾欣妍微嗔地翻开徐向北伸过来的手,徐向北假装被她打痛了,“哎哟,行刺亲夫了,行刺亲夫了。”
徐向北哭笑不得,“神仙姐姐,伤口在我身上,你怕甚么痛啊。”
顾欣妍眼里暴露欣喜的目光,“感谢了。”
见徐向北身材在颤抖,顾欣妍神采严峻,从速停了手,“是不是很痛,你受得了吗,受不了别硬撑着。”
“那你要谨慎点,别出小区大门,就在小区里漫步,内里车辆可多了,腿脚健全的人都会撞上,何况你行动不便坐轮椅的。”
顾欣妍糗得想找个地缝钻出来,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如许啊,就上点药就行了吗?不消去病院?”
徐向北是美意,提示顾欣妍她腿脚不便,不要乱走,顾欣妍却感受他的疾非常刺耳,面色冷了下来,“不消你操心,你送我到楼下就行了。”
徐向北色眯眯地盯着顾欣妍,“大热天的,让我修轮椅,也不是不成以,修好以后,我有甚么好处?”
徐向北转过甚,满脸的邪笑道,“你可真磨叽,颤抖甚么,生孩子呢,加点劲,快点涂药吧。”
看着那些自在翱翔的鸟儿,顾欣妍暴露恋慕的神采。
如果她也能像鸟儿一样长出翅膀,在大天然中遨游,那是多么舒畅的事情啊。
见徐向北又开端胡言乱语,顾欣妍气得眼圈都红了,“我不管你了,你抱我下楼。把我轮椅也搬下去。”
顾欣妍将遮挡在前额的秀发抚到脑后,弱弱地说:“我才不奇怪看你的身材,我怕痛。”
看了半天以后,徐向北从东西箱里拿出螺丝刀与小锤,蹲在地上,费了老迈劲,折腾了二非常钟,终究将轮椅的轮子修好了,悄悄一转,跟之前一样扭转得非常顺畅。
在徐向北的催促下,顾欣妍开端悄悄地用棉球擦着似婴儿嘴一样外翻的伤口。
徐向北后背有伤,不能背着他,只能双手将她抱在胸前,就像捧一个大布娃娃。
出了别墅,她就像一只逃离鸟笼的小鸟,看着甚么都感觉新奇。
“光感谢有甚么意义,不如让我亲一下算做嘉奖,如何样?。”
徐向北趴在了沙发上,顾欣妍拿过药棉谨慎翼翼地沾了酒精,看着那腥红的伤口,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