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晓得慕容鹤既然是国士堂的当户,统领一众魑魅魍魉,那就毫不是平常之辈。
孟喜儿轻抚本身的手背,笑道:“天然在我手里。他是大梁民贼,今次活捉,当然要送回神都。”
“孟司卿,你这是甚么意义?”
他直接将那木盒子送到魏长乐面前,“龙骧卫,你有勇有谋,兵不血刃收回云州,这是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托你的福,回京以后,我必定也会受赏。我脸皮薄,因你受赏,也不能一点表示没有。”
孟喜儿看着傅文君,笑眯眯道:“你是安义伯的先人?我就说嘛,也没传闻过飞狐客这号人物。”
“不可!”傅文君果断道:“将他交给我!”
说到这里,魏长乐摇点头,长叹一声:“这人间又有几人能超脱世外,是我自作多情了!”
秦修静当然晓得国士堂的架构。
他嘿嘿一笑,道:“城主,你应当还记得,我到山阴当县令,也一样碰到没钱没领的窘境。不消客气,找他们捐粮。风云变幻,这些世家豪族如果觉得本身始终能稳坐垂钓台,那就想错了。我是云州之主,在我的领地,可由不得一群门阀世家高高在上。”
傅文君还保持客气的态度,道:“以是请孟司卿将他交给我!”
但傅文君当然不能坐视云州持续死人。
秦修静忍不住讽刺道:“这两天塔靼人撤离云中城,那些豪族家家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确是无耻至极。当年城破,张灯结彩的是他们,现在塔靼人灰溜溜地撤走,还是他们敲锣打鼓。”
一夜之间,金手银手全军淹没,慕容鹤的首级也被砍下来,这就证明国士堂几近被肃除殆尽。
他话声刚落,魏长乐却哈哈大笑起来。
“明天我让人查抄了一些粮仓。”魏长乐道:“莫恒雁在城中建了好几处粮仓,内里的粮食堆积如山。存储这么多粮食,却没想过发放一点布施百姓,的确是丧芥蒂狂。”
秦修静嘲笑道:“莫恒雁为了奉迎右贤王,每年都会派人送粮到草原。前年左云军还在半道埋伏,筹办劫粮,但护粮队气力太强,没能到手。正因为每年向草原献粮,莫恒雁对百姓搜刮极其严格,每年都会因为搜刮粮食与百姓抵触,导致很多百姓被杀。粮仓的存粮,应当就是筹办开春后送去草原。”
傅文君神情庞大,想说甚么,却又没说出口。
傅文君道:“我已经联络,这两日就会有人赶到。”
“审出供词,又要杀人。”孟喜儿抬起手,笑眯眯道:“这两天杀的人,比我畴昔两年杀得都多。我早就说过,国士堂那帮蛇虫鼠蚁,不过是乌合之众。慕容鹤手底下四大金手八大银手,一夜之间都成了死人,比审判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