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仇,先要活下去。”孟无忌道:“若能在衙门里谋个文职,只要填饱肚子,鄙人必当经心极力。”
孟无忌神情变得严厉起来,道:“魏.....魏大人,我想复仇,但......!”
“据我所知,县衙的开支都是出自处所赋税,散校郎拿走了赋税权,县衙的开支和薪俸便需求向那边讨要。”
“魏大人,向韩煦索债?哈哈哈......!”他泪水本被拭去,现在却又笑出泪来,抬手指着本身胸口:“凭我?就凭我这个差点冻毙街头的废料?魏知县,你......哈哈哈,你这个打趣开大了。”
说到这里,魏长乐轻笑一声,讽刺道:“不过你若真的死了,那就真的报不了仇,做个冤死鬼。”
“何事?”
魏长乐眼中已经显出赞美之色。
“户房那边是否已经清对账目?”孟无忌接着问:“城兵插手税赋已经两年多,山阴县下辖近百个村庄,人丁也有七八万之众,这两年各种项目标税赋分摊下去,到底收了多少银子和粮食上来?”
“天然晓得。”孟无忌立即道:“他是儒门异类。”
“保护天下一统。”孟无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人问我无能甚么,这就是我无能的。”孟无忌一字一句道:“鄙人能够帮大人理顺这几年的账目,夺回财权!”
“想要正儿八经做事,这就不错。”魏长乐浅笑道:“不过你曾是刺史府的书办,委曲你在县衙当个小吏,不感觉面子上过不去?”
魏长乐笑道:“你想到衙门做事?”
从某种角度来讲,三班和六房的人,实在都属于县令雇用做事的吏,吃的是县粮。
他踌躇一下,决然道:“大人,鄙人.....鄙人有个不情之请,固然莽撞,也能够会让大报酬难,但......但恳请大人考虑。”
嘴巴微动,但想想本身骑马射箭去砍人没啥题目,但事关政务管理,本身还是少说话为妙。
魏长乐心想这孟无忌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言还真是一针见血。
孟无忌持续道:“就比方方才那碗鱼汤,是大人自掏腰包,还是走公账?如果走公账,是否已经报到户房?”
孟波本是一抒心胸,却不想获得魏长乐如此夸奖,受宠若惊,立即起家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