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为了吃口饭,才忍耐下来。”魏长乐收起笑容,安静道:“不过在山阴做县丞和主簿,你们恐怕没有任何出头之日。说句直口语,不过是混吃等死,没有任何前程。”
魏长乐苦笑道:“你们这是何必?”向侯通道:“侯典史,你从速劝劝大师,不要如许。”
“那.....那倒是,堂尊前来山阴为官,确切是.....是屈才了!”
这小子疯了!
丁晟惊奇道:“堂尊信赖我们?”
魏长乐显出惊奇之色,道:“你们.....你们这是做甚么?此事与你们不相干,不要打动。”
“要革去他们,就将我们都赶出去。”
六房举手的那几名吏员更是一脸烦恼,手臂早就落下,见衙差们分开,这几人倒是低着头,默不出声。
魏长乐扫过世人,最后看向侯通,问道:“侯典史,你.....!”
很快,偌大一个前院,空空荡荡,只剩下魏长乐和两名佐官。
起码在山阴这一亩三分地上,当个衙门差役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
有些衙差心中烦恼悔怨,但此时悔怨已经来不及。
“大人此举,前所未见。”丁晟苦笑道:“这一转眼,衙门里少了一半的人,这今后还如何办差啊?”
魏长乐靠坐在椅子上,笑道:“本日两位帮手作证,我可多谢了。”
“大人,你是否要再想想?”侯通神采丢脸至极,双手握拳,冷声道:“我们出了县衙大门,可就再不会转头。”
蒋韫也是苦笑道:“大人,没了差役,城中的治安无人卖力,诸多案件也再无人侦破。眼下的景象,卑职......卑职不但没见过,听也未曾听过。”
丁晟叹道:“堂尊真是一语中的。乾坤窜改,倒反天罡,一个典史在县衙无所不能,这类事情也就只会产生在山阴这类边疆地带。”
便是六房吏员那边,也有五六人举起了手臂。
两人更是难堪。
三班六房划一于县衙的两条手臂,缺一不成。
在衙门当差,那是吃公粮,每个月不但有工食银,并且依仗着衙差的身份,鱼肉百姓捞取油水也是轻而易举,固然不能大富大贵,但小日子过得实在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