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烜视野从我身上移开，看了看云卿正在清算的经文，道，“都抄好了？”
心中便生出些不忍。姜烜救我不止一回，现在倒是个机遇，让我报恩。
“主子大抵记着了，主子情愿再试一试。”
“你写你的，本皇子看着就行。”
“你？”姜烜闻言一愣，转头看我，手中的笔上一笔墨滴落在了纸上。
云卿见我看着姜烜，便感喟道，“九皇子果然是孝敬，娘娘有如许的一个皇子，真是有福分。”
“哦。”姜烜一惊，将狼毫笔搁在了笔架上。
前头几个字写的还感觉顺畅，写到前面的时候，俄然听姜烜在我身后说道，“那些字，你但是不认得？”
见云卿正在清算，我便站在一旁，活动了一下筋骨。转动了一下脖子，伸了伸手臂，踢了踢腿，还扭动了一下腰，用俯身几下。成果起来之时，俄然就看到姜烜正站在那处看着我。
云卿高兴道，“都好了，可算是都抄好了。”
姜烜将茶盏放下，便伸手过来去拿我手中的笔，他一拿，我主动一送，姜烜的手便恰好触到了我的手上。
“姑姑……”
“早晓得你机灵过人，竟不想另有这个本领。此事只能让九皇子与我晓得便好，旁人晓得了，不但你有罪，也会扳连娘娘。”
我走畴昔，看了看那只狼毫笔。
姜烜便又开端誊写第二遍，第三遍，可都不尽如人意，又被姜烜揉成一软扔在地上。
我面上一喜，道，“既然九皇子也感觉可行，那主子就替娘娘写着。九皇子也累了，不如先回宫安息吧。”
姜烜让开一些，我便又重新写了一遍。姜烜接过来看了看，又比对了一下张碧彤的笔迹，将两张纸放下，道，“如此放在一起，恐怕连母妃也分不出来。”
我再看姜烜一眼，便收回视野，持续誊写。
“你离本皇子远点，看着本皇子写，听着本皇子说。”
我见姜烜不免有些失了耐烦，又过分用心，脸上不免有些倦容，我已经看到他揉了好几次眼睛。
“倘若这些字你不认得，不晓得如何写，任仿照的如何像，写起来也不顺畅，会让人看出端倪。”
“九皇子，墨染开了。”我小声提示道。
“小的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