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中年人也有所悟,暴露如有所思之色。
中年人道:“他并未留下姓名,不过弟子探听到,他去了盖天王府,应当是盖天王以后。”
儒雅中年人看着卓不群,满脸尽是匪夷所思之色。
老者俄然一声长叹,突破了车中的沉寂。
“我固然不通文道,却也明白一些粗浅的事理,所谓的道在圣贤典范当中,纯粹是狗屁不通!”卓不群嗤之以鼻,然后伸出右脚,在地上踩下一个清楚的湿鞋印。
老者一怔,暴露不解之色。
“就拿这日月来讲吧!”
本来这两位学宫的先生,前去云辰国讲学,所宣讲的学说,被云辰国文人当众驳斥,老者无言回嘴,乃至摆荡了信心,如同斗者被破了修炼之心,一时万念俱灰。
老者满脸苦涩之意,点头道:“那人固然狂放,但是他引经据典,无一不是至理,我无言以对。我向六合天然寻道,或许真的是错了!”
“太阳,六合间没有甚么能与之争辉。实则,它不过是浩渺星空中微不敷道的一颗星斗,之以是如此灿烂,不过是因为间隔我们近罢了。”
儒雅中年人不悦地呵叱道:“你既然一无所知,怎敢在尊者面前胡言乱语?”
老者大震,眼中奇光闪动。
卓不群的声音一落,内里一声炸雷,仿佛他的这番话,引发了大道共鸣。
老者喃喃自语,神情萧瑟。
“循规蹈矩,抱残守缺,统统成空,走本身的道,凡人也可成圣、成神,老先生的文道是如此,斗者的修炼,也是如此!”
卓不群笑道:“天道,比如是鞋,古圣贤之道,就是鞋印,是鞋所踩的陈迹,而你要寻求的,不是鞋印,而是鞋啊!圣贤就是古圣贤走过留下的鞋印,仅仅只是研讨鞋印,又如何能找到鞋呢?”
老者一震,顷刻目光变得灼灼:“小友的意义是说,古圣贤的道,也是来自于六合天然,从古圣贤典范中寻道,不过是舍本求末。我的方向,实在并没有错!”
卓不群又道:“你所看到的草木鸟兽,山川河道,日月星斗,浩大银河,就是真的?”
“你所看到的六合天然,带着你的好恶,掺杂了你的情感,又怎能是真正的六合天然?你所谓的师法天然,师法的是虚幻,又怎能求得真正的道?”
卓不群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过来。
比及了都城,卓不群独自下了马车,在城门口租了一辆马车,朝盖天王府驶去。
他固然不懂文道,但是大道相通,他在宿世几近达到天星界的至高顶峰,境地之高,可洞悉天道,不知高出地星界凡人几重天,寥寥数语,就道出了真谛。
一向到正中午分,老者才悠悠醒来,之前的颓废、委靡一扫而空,浑身透着超然之气。
“我向六合天然中寻道,却始终难以悟道,这又是为何?”老者的目光变得热切,透着等候之色,如同如饥似渴的求知少年,在向教员请教。
“想不到,盖天王那武夫,竟然有而先人。”老者点头道:“点化之恩,不得不报。你去盖天王下拜帖,我三天后登门拜访!”
“心回归到朴素真我,超然物外而遗世独立,游于万物初原,任由日月沧桑,天翻地覆,任他缥缈虚幻,我心稳定,包涵千变万化,自能看破统统虚妄,求得大道地点!”
“连太阳、太阴都是假,你看到的有多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