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已灭,眉心一点红和唐蓝飞身追逐。他们心下怒急,一心要把郎中抓住。他们轻功之快,连风也没法比拟。那郎中右腿却已经被唐蓝收回的莲花击中,先前疾如电掣的身形也慢了一些,眼看就要追上,却见那郎中探手入怀,取出几颗圆珠,朝着眉心一点红和唐蓝打来。
再说眉心一点红见那郎中将箱子掀翻,便知又异。他手中端着杯子,来不及拔剑,便将那杯子朝着那郎中弹射出去。那郎中一见,口中吐出一道白雾,那白雾突然碰到带有酒精的杯子,轰然爆起一片炊火。
唐蓝听了,心中气急,晓得和那郎中没有甚么事理可讲,便懒得再去理他,只是撅着嘴单独活力。
唐蓝听了,忍不住插嘴道:“解药我们倒不要了!”
那郎中暼了一眼凤凰公主,怪声道:“如果到了别处,毒性发作,死了本郎中可概不卖力!”
那郎中愣住脚步,望着唐蓝,谈谈说道:“女人何事?”
唐蓝气急,右手一甩,唐门最短长的暗器一朵银制莲花便闪电般收回。
三人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唐蓝赔笑道:“叨教郎中有没有酒精、纱布?”
眉心一点红将杯子投出之时,剑已经抄在手中。他正要去刺那郎中,一片炊火却又把他阻住。
唐蓝瞪了他一眼,道:“你另有何事?”
三人正要分开,却听那郎中说道:“慢!”
眉心一点红听得,身形暴退十丈,才避过那紫色雾气。待雾气消逝,再去寻那郎中,又那里另有踪迹!
那郎入耳了,面无神采地说道:“本郎中只治大病,小小的伤口,本郎中不治!”
那郎中倒也风雅,把那杯子倒得满满这才停止。他收好瓶子,又道:“既然本郎中连纱布和酒精都送了,干脆再送一些解药给这女人吧!”
唐蓝道:“那就请卖给我们一些!”
那郎中笑道:“本郎中虽不卖酒精、纱布,但是看在这女人还算和蔼的份上,倒还是能够送一些给这女人!”
唐蓝识得短长,赶紧叫道:“后退!”
唐蓝想不到这世上竟然另有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她气急之下,一把拔出宝剑,指着那郎中喝道:“你如果再不讲理,我就把你的耳朵削掉一个!”
那郎中见眉心一点红、唐蓝和凤凰公主朝着本身走来,并不断住脚步,还是要向内里走。
凤凰公主一拉唐蓝的手道:“姐姐,我们还是走吧!”
听了两人劝止,唐蓝气呼呼把剑收回,道:“好,我们走!”
那郎中手持玄幡,也不呼喊,一起渐渐走来,显得是非常落拓。或许是口渴了,他走到一家茶社面前,望了望那家茶社的招牌,便要踱出来喝茶,却被眉心一点红喊住:“郎中留步!”
凤凰公主和唐蓝、眉心一点红正在沿街寻觅药铺,却见前面缓缓走来一个游方郎中。那郎中四十来岁模样,身形肥胖,面庞清癯,颌下一缕稀少的长须。他身着青布长衫,头戴一顶方巾,背着一个古木药箱,右手握着一顶玄幡,幡上誊写四个玄色描金大字:悬壶济世。
唐蓝指着凤凰公主道:“烦请郎中为这位女人包扎一下伤口!”
三人听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觉又感啼笑皆非。
那郎中缓缓道:“本郎中的这些东西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卖的!”
三人听了,只要相互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