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台上的此人二十六七岁,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天庭饱满,地阁周遭,星眉朗目,鼻直口方。他神采端庄,眉宇之间模糊透出浩然正气。加上他那一袭乌黑的衣衫在风中衣袂飘飘,更显得如玉树临风,风骚俶傥。他伟岸的身躯站在那边,立即就成了人们存眷的核心,连那一向坐在那边有些心神不定的耶律荷华也禁不住对他多看了几眼。
陈保义听得台下喊声雷动,表情不免大受影响。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向着那呼哈图大声说道:“你们天子的圣旨之上,明显写着天下豪杰豪杰皆可插手,为甚么老子就不能插手?”
陈宝义见状,从速挥动那双铁钩向下去档,但是那弯刀却又蓦地上翻,似车轮普通滚到了他的胸前,继而又缓慢滚到了他的头顶。陈宝义铁钩沉重,发挥起来并不太利于贴身近战,也远不如刀剑矫捷。在那左削右切的弯刀进犯之下,更是手忙脚乱,连戍守也对付不过来了。
陈宝义见了,百忙中从速将双钩都护住右臂,却不料那呼哈图早已经飞起一脚,直踢到了他的小腹之处。他只感觉身材一软,便连人带钩一起滚到了七八尺远。想要再站起,却感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便又仆地不起,被人架到台下去了。
呼哈图见状大怒,猛地双手抡起弯刀,向着陈宝义的腰上横切畴昔。他的这类契丹刀法固然并无太多窜改,也并不花梢,乃至看上去也不出色,但是却非常合用,明显是颠末端千锤百炼后去繁就减,留下来的精华。它讲究的只要三个字:快、准、狠。如许的刀法,固然简朴,但是在疆场上却非常有合用代价。
他手中握着一支玉箫,那由云南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箫身光滑圆润,小巧剔透。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他既然上得擂台,应当就是为了打擂而来,但是他却带着一种玉箫来干甚么呢?
陈保义惊变之下,赶紧用那双钩去迎那弯刀。见一片火花四射,那弯刀竟然把那精铁打造的双钩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儿。那弯刀固然锋利非常,可那双钩毕竟是重兵器,砍个三刀五刀,十刀八刀,就是多了一些口儿,却也并不影响利用。
那陈宝义眼看本身到手,正在欢畅,却不料本身那铁钩只不过是勾住了人家的一只皮靴。那呼哈图落地以后,一个飞身,双手抡起的弯刀却裹着吼怒的刀风和闪闪的的刀光左一下右一下不断地向本身的腰间横削了过来。一时之间,刀光霍霍,刀风阵阵,浪涛一样一浪接着一浪卷向陈宝义的腰间。
陈保义见那刀光挟着风声直压本身的头顶,仓猝用一钩去档那弯刀。同时一个翻滚跃开,跃开的同时又将另一只铁钩去号召那呼哈图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