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义见一女人对着展霄下了诊断,瞪着那女人像是瞪着仇敌。而大夫却对着他摇了点头,让两人将人放在铺上,三指搭上展霄的手腕处。
展义和王青一头一脚抬着展霄踏进医馆,展义焦急的大喊着:“大夫,快救救我儿子吧。”
医馆的大夫是名白须子老者,此时他正恭敬地立于一黑衫妇人旁,似是低头聆听教诲,一边矮着身子点头,一边低顺地回应着“是”,他见两名大汉抬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郎出去,医者赋性,他抱愧地向妇人收罗定见:“枚夫人,我这来了病人,您看?”
展义一听大夫的话,神情突然紧绷,拉起大夫,严峻地问道:“大夫,我儿子到底如何了?你倒是从速治他呀!大夫!”
“爹,”
“哎?不对啊,这脉象怎的…?”
蔡姓医者松了口气,当下站起家走向药柜,静待妇人调遣。可却见妇人从怀中拿出一包金色斑斓的医药包,她从中抽出几根金针,飞速刺进少年的周身大穴,一根细若丝线却比一掌还长的银针,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泛着银光,穿越于少年手腕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只见那血肉翻飞的伤口在妇人那一进一针下,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重新合拢,最后只剩下一条赤色细逢。
她一记冷眼望向蔡大夫,吓得他坐在地上不敢再出一声。因而转头对展义说道:“能救。”他看向昏倒不醒的少年,一手搭在他的左手腕上,眼神一顿,然后悄悄松开,将三根指尖握在他的虎口上。说道:“异脉者,脉不见于寸口,而从尺部斜向于虎口处。哼,若非如此,他的右手今后怕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枚夫人点头,脸上眼中略带欣喜,“那便好,他这手伤可治,却习不得武,提不得重物,只对平常无异罢了。”
大夫站起家,难堪地原地搓手,有些难堪地看着他面前这个大汉。如此高大壮硕的男人,为儿子的性命,竟然满眼含泪。可他毕竟只是个小镇的大夫,医术有限。他如有所思地望向帘幕处,却又胆怯地收回了眼神。这般严峻的伤,他没掌控,只怕是越治越伤。
展义咬牙就要跟这妇人实际,他从不知另有这般见死不救的大夫,却听此时展霄口中收回微小且痛苦的呼吸声。
枚夫人站起家,低头看向瘫在地上的医者:“没出息!”
可他最担忧的还是大儿子此时的性命,他可否活下去!
展义不知为何这黑衣妇人要如此作为,但只要能治好霄儿,求她又如何?因而他低声下气地问道:“你待要如何才会治他?”
枚夫人目光淡然,不紧不缓开口:“只要老身说不治,这镇上的大夫便无人敢治。”
“对不住了,我医术有限,你们快走吧,如果找到好的外伤大夫,也许另有救。”
似是受不了两个大男人这般喧闹,一簇绿火将帘幕燃烧殆尽,刚才出来憩息的黑衫妇人再次走了出来。
医者听展义这么大嗓门一喊,顿时吓得去了半条命,腿脚一颤抖,就这么直直地做倒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他的小命定是玩完了!因而也顾不得别的,拍着大腿就哭喊起来:“我蔡或人真是造了甚么孽呀,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可谓是玩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