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百口的卖身契在我手中,本就该做牛做马,这是你的本分。”

奶娘的挣扎顿时崩溃,她连滚带爬地过来,抓住月倾城的衣摆。

奶娘不断叩首,额头很快就见红。

没错,这个妇女就是月倾城的奶娘,天子放在定国公府十几年的眼线。

这么说,就是不会正法她,也不会连累到她的家人了,奶娘喜极而泣,“多谢大蜜斯,多谢大蜜斯。”

她的狂,来自于对本身的自傲,不但如此,她还擅算民气。

奶娘觉得本身行事神不知鬼不觉,去还是被月倾城发明了,如何露馅的连她都不清楚。

那妇女面色灰败,她没想到会泄漏风声,也没想到月倾城的速率会这么快。

月倾城靠在软榻上,听到这里勾了下唇,翻了页医术,淡淡的说道:“这十几年,你的丈夫、儿子、女儿,的卖身契都已经在定国公府手中,孰重孰轻,你分不清么?”

月倾城漫不经心肠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

奶娘又不断地叩首,安宁的日子她过惯了,像月倾城如许咄咄逼人的场面,一下子把她治得死死的。

定国公府端方森严,这么多年马晓兰想介入都不能够,最大的启事就是因为奴婢的卖身契都把握在老定国公手里。

奶娘顿时在纸上写了近二十个名字,月倾城暗中挑眉。

奶娘神采一僵,这个大蜜斯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之前只是很放肆又蛮横,半点不动脑筋,但现在这类狂不一样。

“以是,你是三皇子的人?”

月倾城冷哼一声,“倘不是看在你曾是我奶娘的事上,你觉得,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大蜜斯,你真的冤枉我了啊,奶娘,奶娘不是那样的人。”

奶娘脸上的慌乱都落在月倾城眼里,很好,只要有缺点,有顾忌,拿下应当不成题目。

月倾城的声音听起来毫无豪情,“爷爷和我,对于叛徒的奖惩你是见地过的,至于能不能保住你的家人,让我网开一面,就看你如何做了。”

账房先生、厨娘、大丫环、各种小厮……当真是应有尽有!

看着老泪纵横的妇人,月倾城眼中并无悲悯,行事之前就该想到这类结果了。

“大蜜斯,您就放过老奴的家人吧,老奴下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酬谢您呐!”

“慢着。”

“大蜜斯请奉告老奴,老奴该如何做才气护住他们。就算要把老奴千刀万剐,也请大蜜斯放过他们一马,他们都是无辜的,甚么都不晓得。”

月倾城眼眉低垂,“我可没说放过你们,你的感激来得太早了。”

一则她畴前竟然不晓得奶娘会写字,藏得可真够深;二则,天子留在定国公府里的棋子,竟然牵涉如此之广!

“把天子,或是三皇子留在府里的眼线名单交出来。”那些棋子留在府中,终是隐患,还是尽快剔除才好。

她不动声色地说:“传闻你的儿媳和女儿都怀上了,可谓双喜临门,府里这些日子乱,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奶娘呢。”

“大蜜斯饶命,大蜜斯饶命啊,老奴这么做,都是被逼的。他们说,我如果不通报动静,就要杀了我们百口灭口,老奴也是无法……求大蜜斯看在老奴把你奶大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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