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人见魁伟男人不是敌手,一时心生胆怵,不再如刚才那般盛气凌人。那俊美少年青摇折扇,走上前来,脸露浅笑,看了看那青年男人,顷刻两眼中精光暴亮,厉声喝道:“识相点还不快滚,是不是还想再挨几个耳光?”青年男人不敢抵挡,只见他盛气全无,面如土色,在魁伟男人的搀扶下灰溜溜跑出大厅而去。
这时,俄然有两个盛饰艳抹、摇摆多姿的妇人从内里走出来。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讽刺;眼波一转,透暴露的风情让人健忘统统;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致的肌肤,她们每走一步,都要暴露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跟着法度悄悄收回零琐细碎的声音。
正说到这里,俄然听到老鸨怒声喝道:“你这个死丫头,甚么事都做不好,竟迟误了老娘这很多买卖,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要脱手去打那小女孩。那少年当即走上前去,厉声喝道:“停止!”老鸨瞥了一眼那少年,冷冷隧道:“我打她关你甚么事,害得我丧失了那么多钱,我不但要打她,还要断她三天饭呢!”鬼方脸现愠色,厉声喝道:“你这小我如何如此不讲事理,不就是一点钱吗,何必把人逼得这么紧呢?”老鸨扭了扭腰,手里的丝巾在头顶挥了几下,两眼中放射着不屑地目光,说道:“哎呦,还不就是一点钱,这话说得真轻巧,一百个大子,你给我!”老鸨龇牙咧嘴,脸孔可爱,让人看上去就胃口大跌。鬼方一听“一百个大子”,顿时无措可施,心道:“一百个大子,这么大一笔钱,莫说让我拿了,我连见也没见过……”
俄然,此中的一个妇人妖娆地摇摆动手中的丝巾,妖媚地号召:“几个小哥,出去玩会儿!”这声音仿佛有勾魂摄魄的魔力,顿时让人骨软筋酥,忘乎以是。鬼方他们心生猎奇,竟独自走了出来。只见内里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座头间连着白玉虹桥,虹桥边矗着鎏金香炉,卷烟袅袅环绕此中,直觉异香扑鼻,让民气旷神怡。殿中宝顶中间悬着一颗庞大的夜明珠,四周嵌满珍珠宝石,流光溢彩,敞亮夺目,似明月繁星普通。地铺白玉,内嵌珍珠,外镶晶边,画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新鲜小巧,花蕊细致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如春,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生莲花普通,奢糜极欲之风可见一斑。其上载歌载舞,队队盛饰艳抹的碧玉女郎伴着靡靡之音,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时而腾空奔腾,时而疾旋生风,行动分歧,步步生花,彩裙飞舞,曼妙多姿,尽显女性之美。
那少年神采惊奇,目光如炬,正欲起家,俄然从大厅前侧传来一声吼怒:“笨手笨脚的,竟敢弄脏我的衣服!”世人纷繁转过甚去。鬼方昂首一看,本来是那沁香居客店里的青年男人。只见有一个打扮精美、长相清纯的小女孩因为不谨慎将酒水洒到了青年男人的锦袍上,蒲伏于地连连叩首告饶,“大爷饶了我吧,大爷饶了我吧……”那青年男人身边的魁伟男人,青面獠牙,满脸喜色,怒声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弄脏我家公子的锦袍,若不是见你另有几分姿色,我早就一刀砍了你了,还不过来给我家公子擦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