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珊不动,仍然笔挺地跪着。
“如何,这内里另有那孽畜的事?”
刘妈点头拥戴:“夫人贤明,这群主子忒不是东西,一屋子的人,还能让女人们闹成这个模样,都是吃干饭的。夫人要不罚他们,奴都看不过眼。”
她不晓得地是,她方才出了院子,如氏便教陶秋珊跪在房外。
可现在的陶清梦不是本来的陶清梦了,陶秋珊再也不能随便摧辱她。陶秋珊只能乖乖听娘的话。娘必然会让她如愿的。
“这,这……”刘妈只想表忠心,这获咎人的事倒是不想做。
自返来后,刘妈就发誓今后唯如氏马首是瞻,毫无二话,只是矫枉过正,被人当作刀剑操纵了一把。
在陶秋珊跪了半个时候,跪得腿都发麻的时候,陶太尉返来了。
此言一出,陶秋珊跪得笔挺。
“老爷别劝我,她一日不改了这火爆性子,我就叫她跪一日。”
刘氏哼地一声,端倪森冷地说道:“杀鸡儆猴!把那离得比来、笑得最短长、听得最当真的一一提溜过来,别离挑断他们的双手、缝紧他们的嘴、捅破他们的耳朵,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霸着厕所不拉屎,拿了银子不做事。”
陶秋珊自是各式不肯,如氏只是问她:“你还想不想赏陶二一百鞭子,如果想,你就给我老诚恳实跪着,我不叫你起来,谁叫你起来都得跪着。”
“你娘让你跪的?又犯了甚么事?起来吧!”
此时现在,陶清梦已经成了陶秋珊心中的魔障,不抽她一百鞭子,难泄她心头之愤。
如氏听了她的话,在她手上拍了拍,说:“如果个个都像你这么费心就好了。刘妈,我是至心累。”
另有那些狗主子,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个个一肚子坏水,不帮着主子就算了,还巴不得看笑话。哼,主子的笑话是他们能看的吗?也不衡量衡量自个儿的斤两,不急,总有他们哭的一天。她陶如氏都记取。
刘氏叹了口气,道:“都是夫民气善闹的。我没进府前,人牙子就教我们‘这主子凡是感觉累了饿了渴了,或者是悲伤了难过了情感降落了,都是你们做主子的渎职了。只要把主子服侍舒坦了,你们才算是做好了主子,尽到了做主子的本分。’现在夫人觉着累,那只能是做主子的渎职。要不是夫人常日里驯良,他们那里敢如此。依我看,罚他们跪着都氏轻的。”
“呸!”陶清梦不屑,若恰是谅解她,如何不早说,害得她镇静了那么久。不是说要打她吗?如何戏还没收场就偃旗息鼓了?莫非这如氏就这段数?不能吧。陶清梦百思不得其解,愁闷地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