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也怔了怔,突的回过神来怒道:“好啊,本来你们使得是缓兵之计,想用笛声诱我老头子入道,哼,入棺。”言干休一抖,一声摄魂铃声在乱葬岗上传了开来。不料那尸兵身子只是抖了一抖,却没按铃声的指引往棺下跳去。老刘头一愣,又赶快摇了一下,尸兵身子抖得更是短长,但脚步却紧紧粘于空中,动也是不动。
正束手无策间,便见一人骂骂咧咧歪歪倒到冲将过来,一下子就把围在尸兵中间的黑衣人又全击退了出去,老刘头一瞧,不是凌云霄另有谁?
凌云霄怒道:“看你就是在戏耍,你再不摇铃,老子可要把那尸面上的符给撕了,大师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夜空中只留下那人连续串的长笑,山脚下远远传来他的话语:“过瘾过瘾!不打了,老子的腿好疼!”话语声中早去得远了。
六合荒漠间又规复了它应有的安静与冷寂,凌云霄若不是满身的伤痛还真觉得本身刚才只是做了个恶梦罢了,他勉强坐下地来,嘴巴却不饶人的骂开了:“你个糟老头子,唉哟,早叫你摇铃你偏不摇,害得老子又替你多挨了几刀,唉哟,奶奶个熊的,痛死老子了,血要流光了,老子要死了,唉哟唉哟……。”咧嘴呲牙呻~吟开了。
老刘头笑嘻嘻走过来问道:“小哥,你还能动么?”
凌云霄没好气道:“死绝了,动不了了。”
目睹尸已入棺封盖,那为首的黑衣人收回一声幽叹,做了个手势,众黑衣人停止了打击,只见他们一声不吭地扶起伤者,抬起死者拔腿就走,老刘头站在一旁冷然的看着,也不禁止。那些黑衣人退得极快,转眼之间撤得是干清干净。
老刘头苦着脸道:“这群家伙缠得紧,没机遇将那尸赶下棺去啊。”
老刘头一扭身,堪堪避过几把递过的长刀,一缩头,又让过顶上刺来的长剑,连蹦带跳嘴里不断道:“哎哟喂!你们砍慢点,故乡伙身子板不矫捷,当真要出性命的。”又叹口气中道:“你这小朋友脾气太爆,没看我故乡伙现在正忙着咧,一会一会,时候另有得是。”
笛声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短促,老刘头的铃声还是不紧不慢,只是口中净心咒也跟着那笛声加快了起来,越念越急。众黑衣人晓得两人斗法已进入紧急关头,仿佛是笛音已落下风,当下更是发力打击,一波一波的涌了上来。
李国邦一退再退,那人出脚迅疾非常,在空中一腿接着一腿那是步步紧逼。李国邦退无可退,身子突往下便倒,以左手撑地,双脚也朝着那人之腿连环踢去,只听扑扑扑数声,两人四脚已在空中相互对踢了十余腿,那人最后一脚踢出以后借力今后一退,踩着众黑衣人的肩头背着身子往下急退而去,刹时就没了踪迹。
凌云霄躺在那堆黑衣人尸首里,仰首对着老刘头沙哑着声音道:“老前辈,你做甚?子时要过了!”
李国邦不晓得山上的战况如何样了,时而号令时而沉寂,只怕也是打得辛苦之极。只是本身苦于没法脱身,唯有力战死守,才气使山上的压力减少一些,可望着山下黑压压的人群,本身又能守得住多久?另有那要命的笛声,好几次都差点让李国邦呈现了幻觉,若不是定力坚功力深,常常到关头时候都及时醒过神来,恐怕早已被斩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