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乱葬岗中耸起有一土坡,比四周阵势都要高些,凌云霄手指那土坡道:“师哥,上那土坡去,它在岗地中间,又别四周阵势要高,咱上那瞧瞧去。”
正迷惑间,突想起昨日只顾得和人喝酒取乐,昨夜又让那尸妖一吓,早把师父返来的事忘得干清干净,当下暗道一声:“糟糕!”吃紧忙忙寻路赶回家去,只盼见了师父把此事一说,谅来师父也不会指责以他。
岑掌柜面露难色道:“还真不刚巧了,自打昨日凌小哥把棺中那怪物赶跑后,鄙人不敢怠慢,当即差人把那棺扔到五里外的乱葬岗去了,李大哥你也晓得,咱做买卖的,总不能放着口棺材吧?何况这口棺……”
凌云霄待岑家世人都睡下后,又等远处鸡鸣了三遍,方悄悄起家,在岑家院子里寻觅起他那把桃木剑来,只待寻到木剑就返回到那水潭里灭了那尸。只是诺大个庄园,加上四周黑沉沉的,要寻把木剑谈何轻易,寻了多时毕竟还是寻它不着,也只要悻悻的回到房中,待天亮时再做计算。
凌云霄苦着脸叹道:“我初时也只是觉得是报酬的恶作剧,哪晓得里边还真藏有个大师伙,事情闹大了,这不,和大师兄筹议来咯嘛!”
凌云霄想想如许下去也不是体例,一会到了寅时这尸急于脱身说不定真能发作出甚么惊人之举,还是想体例从速脱身才行。所幸只是双脚陷于淤泥里,想想脱身也不至于很难。当下不敢用力,只是渐渐的一步一划拨拉着水朝岸边行去,那尸怪闻到这边的动静,又想来追,一用力,又陷了下去一点,这下连嘴都淹没到水中了。
岑家主仆见他才出去还没一伙工夫又折返了返来,并且还是这般摸样,一身的泥水湿淋淋的,自是惊奇万分。凌云霄也不敢告于真相,只是说喝多了掉水潭里了,黑灯瞎火的也回不去了,以是又返了返来。
李国邦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朝那土坡行去。上了土坡,两人分立两侧四周张望起来,正查探间,凌云霄眼尖,指着山岗北边一处高过人头的荒草丛叫道:“师哥,那棺材在那。”
凌云霄“哦!”了一声,有些干笑道:“还是大师哥聪明,小弟我是千万赶不上师哥万一的,唉哟……!”话没说完,头上已挨了一暴栗。
它张着嘴对凌云霄吼怒着,那满嘴的尖牙和那两只长长的獠牙更是看得凌云霄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用手摸了摸颈部,忖道:“如果给它在这里咬上一口,那还真乖乖不得了。”
只听耳边传来那尸嗬嗬嗬的厉呼声,却半天不见那尸对本身做任何行动,不由大奇,展开眼一瞧,这一瞧之下差点没把他乐死。
本来这男人恰是凌云霄的大师兄李国邦,听到凌云霄这么一问,李国邦道:“干甚么神奥秘秘的?又惹事了?师父他白叟家和无极另有点事要措置,尚未返来,只是不放心你一人在家又要惹出甚么乱子来,以是师父就叫我先行返来瞧着你。”
乱葬岗,岗如其名,到处乱坟,地地白骨,乌鸦成堆,野狗成群。这里安葬的俱是些无主的骸骨,大多都是草草埋葬了事,既无木棺,更无墓碑。
听他这么一解释,岑竟乾哈哈大笑,酒后诸态这般事情倒是常见得很,倒也不疑有他。当下便赶快叫人寻了套洁净的衣服让他换上,又安排了住处让他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