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在这边望眼欲穿,那边却静悄悄没点动静,等了约一炷香的工夫,才见李国邦的身影渐渐从黑幕中闪现了出来,脚步吃力,仿佛还在拖动着甚么东西。
凌云霄帮手搭凉棚四周张望着,却见李国邦一脸凝重地钻出草丛,朝这边缓缓行来,到了坡上就一屁股盘腿坐了下来,闭目养起神来。凌云霄不敢打搅他,不由心中暗道:“现已靠近酉时,师哥这么一坐,也不晓得几时起家?如果几个时候都不起来,到了晚间,岂不真要在此过夜?”
李国邦道:“先安设这尸再说,总不能把它丢在荒郊田野吧?”
正睡得苦涩中,忽感觉有人在推拉他,朦昏黄胧中睁眼一瞧,倒是李国邦,再一瞧天气,已是黑沉沉一片了,天涯挂着一轮残月,模糊收回阴暗的银光。
凌云霄正想答话,突听前边那尸怪又嗬的传来一声,只听“咔嚓咔嚓嘭嘭嘭”树木断折声和那尸妖的腾跃声交叉不竭,紧接着听到李国邦闷哼了一声,仿佛受了伤。
阳有仪右手一拍额头,低笑道:“我还真忘了,你那双眼睛一入夜,就瞧不到身前三尺之处。”
他晓得他这个大师哥,一碰毒手之事,常常会打坐冥思苦想一番,偶然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候,一念及此,看着四周累累白骨,又想起那就在此地却又不知藏于那边的尸妖,凌云霄不由又打了个寒噤。
凌云霄只感觉满身一松,晓得定身咒已被解开,此时见大师兄伸手向本身要东西,茫然道:“甚么拿来?”
李国邦头也不回道:“跟着那尸怪走,保准错不了。”
凌云霄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听李国邦暴喝一声,脚速俄然加快,几步之间已经蹦出十几丈远,还在凌云霄莫名其妙之时,李国邦已把他放下,对他道:“你呆在这别动,千万别动了。”停了停望着路道别的一侧继道:“本想子时再清算它,想不到它自行奉上门了了。”
待李国邦走得近些了,凌云霄才看的清楚,本来李国邦右手揪着一根蔓藤在吃力的往这边拖动着,蔓藤的另一端栓绑着的恰是阿谁令岑掌柜和凌云霄都谈之色变的尸妖,此时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着阳有仪摆布,周身高低贴满了黄纸咒符。
李国邦急步下了土坡,手持罗盘抢先奔了畴昔,凌云霄跟在背面嘟嚷道:“这岑掌柜也真是的,把这棺材藏得那么隐蔽,又不明说,叫我兄弟两一阵好找,这不是迟误时候么?转头非得着他算账不成。”
凌云霄心下焦心,可身子又涓滴转动不了,只能双眼紧紧盯着火线眨也不眨,恨不得天气立马大亮好让他看看师兄到底伤得重不重?心中七上八下,思道:“师哥如此神勇,莫非都不敌那妖物?如果不敌,可就大事不妙了。”
凌云霄趴在李国邦的背上,见他或跳或走或跑,速率极是缓慢,就似背上底子没有他此人似的,内心不由悄悄赞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本领可真是高强,唉!我几时才气学到和大师兄普通短长呀?估计这辈子都难到其项背了。”想到这里,又不由有些懊丧。
凌云霄只得尾跟着一人一尸向前行去,走着走着却感觉不大对劲,忍不住问道:“师哥,我们仿佛不是去镇上的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