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转了几下,如果真的是鬼,还是降妖灭魔的法物管用,这么一想间,忙想用桃木剑护住本身,却才发明手里抓得是一长耙子,那桃木剑在方才那一摔都不知飞到哪去了。心中悄悄叫苦不迭,又惊又惧之下竟也把师父平时教的那些甚么降妖灭魔的咒语忘得一干二净了。
凌云霄哭笑不得,猛拍了一阵胸口,这一下实在将他惶恐得不轻。心中悄悄连呼:“看破鬼不灵,看破鬼不灵……”回身闪入那偏房当中,一股霉味传来,闪电亮起,只见成袋的粮食,将全部房间堆叠着满满铛铛的,只余有门口不敷丈余的空位。
凌云霄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候,闪电倒是迟迟不亮,急得额上生汗,却又无可何如,心中连连急道:“糟糕,的确是糟糕之极”。
“那该死的老刘头,彻夜怎不见他出来打更报时了?莫不是被昨夜的鬼吓着了?天上又没有月儿,还真不好算计时候。”凌云霄愤怒的想着。心下大略的预算了下,想想时候也差不离了,便起家朝东街行去。黑灯瞎火的,凌云霄这一起走得甚是辛苦,只能趁着闪电亮起的一霎那辨明方向磕磕绊绊地顺着街道屋垣朝岑家粮铺摸去。
只是方才心惊胆战之下,再加上黑不隆咚的给房柱撞得不分南北西东,倒把它给忘了。当下一把把它拉了出来,握剑在手,一下子感觉有了主心骨,顿时感觉豪气万丈,方才甚么惊骇甚么胆怯都十足抛到爪哇国去了。
一念及此,凌云霄方才安定下去的心又犹得提了起来,虽说他不完整必定这怪棺里就必然会闹鬼,模糊感觉还是报酬的身分比较大,但在如此黑灯瞎火处境下,他又孤身一人,面对一具诺大的棺材,如何说?心底都是有种发虚的感受。
岑掌柜焦急了,凌云霄却发笑了!
本来暗中当中目不能视加上走得仓猝竟然与房柱撞了个正着。就在凌云霄痛得蹲下呲牙咧嘴眼泪横飞双手冒死揉捻着把柄的时候,怪棺处终究响起了岑掌柜口中所说的那种“吱嘎”声,先是一声,继而又是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更比一声刺耳。
亥时,东街。
一声腾空重重翻倒在地,此次比前次撞房柱更是疼上百倍,直把他摔得五脏六腑就要飞出了体外,两耳通风嗡嗡嗡直响,面前就像瞥见了满天星斗,四周乱冒。
看都看不见,还谈甚么捉妖降魔,的确就是给那僵尸送吃的去了。”内心想到这,他不由有些踌躇起来,又想折返归去,可转念一想:“本身本日已在岑掌柜那夸下了海口,说彻夜必给他个答案,现在归去算甚么本领,只会屈辱了师父的威名,砸了师父的饭碗。
凌云霄见无处藏身,又行了出来,正待持续寻摸着前行时突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了,他仿佛感遭到停放那棺材的地儿有甚么东西动了一下。实在也就是感受罢了,模糊中就感觉那边仿佛有甚么东西动了一下,又或者是……那怪棺在动?
内心一激灵,暗道:“垮台了,一不利起来喝水都塞牙,正主儿出来了,是人好说,是鬼可就费事了,且非论是人是鬼,总之不是甚么好玩意。”
当下停立在原处不敢稍有妄动,眼睛却死盯着怪棺地点之处,只但愿下道闪电来的时候能看个细心,但愿又是一场虚惊。只是,在这个关头的时候,闪电却再也没闪起,这下子他可真成了名副实在的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