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这几位同道是……”刘顺义看着吉普车的方向迷惑地问着。
我在基地等着庞师长的这几天,就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志愿军兵士下来,然后再一批批的分开。
“是!”兵士们应了声,齐刷刷地给我敬了个礼,回身就朝汽车跑去了。
“师长!”那位被称为老阵的兵士把拐杖往中间一放,故作轻松地说道:“咱如果连下个车都要勤务兵带着,那还不都成了废人了吗?”
开端几天我还会想着、看着、盼着庞师长来,但想着想着也没想出个以是然后,厥后就不想了。暗道归正在这里吃好的、睡好的,还不消担忧随时会没命,跟疆场比起来都像是神仙般的日子了。最好能让我在这多住些日子,不要再有甚么劳什子任务。
幸亏我在这个期间没有甚么亲人,本来也没有回家探亲的筹算,不然这下刚返来就安排任务给我,这庞师长还不让我给怨死了!
“团长!”
以是我内心也明白,面前的这几位豪杰,如果没有一番军功,那是绝评不上。
胡彪、李国强等人也都清算好了行装前来跟我道别。
这时我才重视到跟着庞师长一块儿下车的还不但是他的保镳员,另有几名志愿军兵士。一看之下,我就明白刘顺义为甚么会这么问了。这几名兵士虽说身上穿的也是洁净整齐的戎服,但大多身上都带着伤,要么就是一支袖子空空的,要么就是拄着拐杖……
从我来到这个年代的第一天起,我就一向过着严峻、惊险、刺激的糊口,每天除了用饭睡觉,就是行军兵戈了,脑袋里整天想的就是作战打算、杀人另有攻占阵地。现在俄然间来到了如许一个战役的天下,总感觉少了点甚么。
在抗美援朝疆场上战役过的志愿军,少说也有近百万,但是能批特等豪杰的只要黄继光和杨根思两人,一级豪杰、特等功臣的只要四十六人,可想而知志愿军在军功的评定上是如何的一个高标准。
谢长彬地点的这个基地明显是志愿军返国的中转站,统统从朝鲜返回的军队都要先在这里落脚,在这里歇息一阵子后再各奔东西。兵士们能够在这里获得充分的歇息和给养,伤病员也能够在这里获得相对较好医治,不宜长途挪动的伤病员就直接留在这里养病了。这也恰是一开端我来的时候,看到很多医护队的兵士和伤病员的启事吧!
“师长,烟!”见庞师长这个模样,我们也就不见外了,重新坐了下来,刘顺义乃至还为师长抛去了一根美国烟。
“师长!”我们一行人赶快直挺挺地站起家来。
新的任务是甚么呢?
师部发来的电报让我和李平和两人都绝望了。
对,仿佛变得没目标,有点无所事事了。
“是啊!”戴着墨镜的是王光柱,他接着嘴说道:“老陈述的对!像我们如许杀几个仇敌负点伤的,在疆场上多了去了。庞师长你又不是不晓得,在建功方面我们志愿军的传统,那就是‘活的让死的,好的让伤的,干部让兵士,构造让军队’,我们几个虽说是二等功,但本身内心清楚,功绩比我们大的人太多了,要真评起来,甚么时候才气轮得上我们哪!”
当世人在椅子上坐定时,庞师长就向我们先容道:“我跟同道们先容下,这几位是我们60军的豪杰,我就是因为去接他们这才来迟了!这位是陈忠远,第五次战役时负的伤,这位是海水干,另有这位安洪远,王光柱,都是在夏春季防备战时负的伤,他们因为在疆场上作战英勇,为朝鲜战役做出了很多凸起的进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