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必定是把我们当作残存的群众军了,看到这景象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这个山头上驻守着整整一个连的志愿军兵士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个个都身经百战不说,此时更是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哦……身经百战当然不能把我算在内……在这类环境下南朝鲜军以一样的兵力来抢攻,跟找死没甚么两样,只是他们还不晓得,本身每向前迈一步,就离灭亡近了两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一支有力的大手往下一按……
咦……我的枪哪去了?
“砰……”的一声枪响突破了山谷长久的沉寂。
很久,炮声终究停了。我胆颤心惊地摸了摸四肢和脑袋,还好,它们都在,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穿戴棉鞋的话,我倒还想看看脚指头有没有少了几个。
“是美国兵吗?”望了望身边仿佛甚么事也没产生过的虎子,我心不足悸地问道。
看着这群毫无章法可言的南朝鲜兵士,刚才那场伏击战中一个个南朝鲜兵士惨痛的死状又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五……五分钟?还……还小口径……”我不由呆愣了半晌,刚才那一会对我来讲的确就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没想到只要五分钟。传闻二战期间几个小时、乃至几天的炮火轰炸都是稀松平常的,如果让我在那样的炮火下呆着,别说几天,就算几个小时,也要学伍子胥那样一夜白头了。
“虎……虎子哥!”听到这我呼吸都有些短促起来:“本来……虎子哥还打过百姓党啊?”
本来被那一阵炮轰搞得内心怪严峻的,觉得这下只要挨打的份了,这一望之下却让我放心了很多,只见一队队南朝鲜兵士稀稀拉拉地从卡车上往下跳,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仿佛在咀咒着本身不利,为甚么恰好就是他们碰到了抵当。
唉!小孩子就别玩枪了嘛,就算打不到人,打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是吧……
或许是他们一起上从未碰到抵当,或许他们不晓得敌手是身经百战的志愿军,又或许是晓得鸭绿江就在面前了,这些南朝鲜军没有一点作战的模样,一起上递烟借火、有说有笑,例行巡查也不过如此吧!乃至有些南朝鲜兵连枪都没有从背上拿下来……
这时虎子俄然神采一寒,正了帮手中的长枪,轻声说了道:“来了!做好战役筹办!”
“卧倒!卧倒……”
“嘿!百姓党算啥?”虎子嘿嘿一笑道:“小日本俺都打过,咱四十军没打过百姓党的还真少了!哦……你看俺这话说的,俺粗人一个,不是说你啊,同道!”
传闻这M1步枪在二战中被公以为最优良的步枪,美国大兵们也从未对M1有过牢骚,但在南朝鲜的步兵手中倒是赞扬不竭,大多数的赞扬都是――枪太大、太重,逃窜不便利!
“好狠啊!”我暗里一阵呼痛,全部脸庞都被埋在土里,不一会儿就吸了一鼻子的沙土。我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一阵紧过一阵的巨响吓得紧紧地趴在地上不敢转动,我认识到这是仇敌的炮击。
趴在地上,身上的每一处都清楚地感遭到地下传来的震惊,像火山、像地动,更像千万匹马从身边跑过。沙土、碎石和着雪块像雨点一样从天而降,不一会儿就将我整小我都埋在了泥土里,不时另有几块弹片带着刺耳的啸声从耳边划过,让我迟迟不敢昂首。我感遭到了本身的脆弱,任何一颗炮弹、一小块弹片,乃至是一颗飞石便能够等闲地夺走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