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公公瞅了他一眼，他从小便奉养他，现在也二三十年了，鼓起勇气大胆了一次，道：“那陛下恕老奴多嘴，老奴便说两句了？”
“是……老奴…”高公公没说完。上官颉打断了他的话：“麟儿是不能当太子了，但符家的女儿能够当太子妃啊。也算是赔偿了我那姐姐了，并且，符家已经没了权势，独一的女儿当太子妃有彧儿在，也掀不起甚么浪，到时候再给麒儿找个诗书人家的王妃也就罢了。”
上官颉点头，虚眯着眼睛坐正了身子，他将棋子扔回了盒中，望着面前没下完的残局道：“那优儿也该婚嫁了，何况皇姐不是朕亲姐，就让彧儿当太子吧，符澹优同日册封太子妃。就下个月彧儿生辰一块儿办了吧。你去拟旨。”
高公公点头：“九殿下。”
书房内，下午的酒气还没散去，醒了酒的人坐在桌案后听着苍梧描述他下午的形状，越说神采越是黢黑，剜了苍梧一眼；“你当时如何不出来禁止！”
“是。”一张脸已经不能再红，苍梧赶快分开了书房要出去透透气，出门差点撞到出去的澹优，澹优还一脸莫名：“苍梧你如何脸这么红？”
屋里熏着常日几倍量的松苓香，可那酒味仍在，她脑中又闪现了下午上官彧的模样，更加不想瞥见上官彧的脸了，深呼吸了一下。
上官颉手里把玩着棋子，望着这棋盘纵横交叉，内心有了点退意，道：“前次，定远侯的事情，他最早发觉，也最早禁止了局势，朝中诸位大臣明里暗里都有表示过朕了。朕，想听听你的定见。”
“这……”高公公再四确认这个天子不会因为他的一番话而砍了他，被他一眼瞪了返来，咽了口口水，心一横，道：“老奴感觉，清河王殿下固然是第七子，固然大要上玩世不恭，云淡风轻不涉朝政，但实在对朝中之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也一向由皇后娘娘扶养，算嫡子，而大皇子体弱，二殿下母族权势过大，三殿下早夭。按长幼之序，也该清河王殿下当太子。可……贤妃娘娘所生的九皇子很有当年陛下您的风采…”
“是。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清河王殿下的生辰了。”高公公微微一笑，提示了一下上官颉。
“这……”高公公神采一变，吓得趴跪到地上：“主子不敢妄议政事。此时，皇上还是跟众位大臣商讨为妥。”
高公公的眼睛一亮：“陛下的意义是……”
“是，是。”高公公哆颤抖嗦的重新坐回了榻上，也不敢昂首。
上官颉有点无法，他真的只是想问问高公公的定见，便轻斥道：“老东西！上来！朕没让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