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螟蛉站在他身后，早就一身盗汗了，说要庇护的人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联络他们，确切有些奇特。
上官彧坐在案后，神采也不多数雅，案上放着澹优之前常常玩的一串菩提。全部书房气抬高到了顶点。
“是。”
“女人，这大早晨的，有甚么事不能鄙人面说，非到这上面来？？”月光下，苏玉珩的神采很丢脸，一只手紧紧的拉着澹优的胳膊，说话都带着颤音，他有点畏高。
苏玉珩成果借着月光模糊一看，转惧为惊：“这是？别的的帐本？”
“螟蛉。比来定远侯可有甚么动静？”
一向看到子时，曹焱盯不住身材疲惫先去睡了，苏玉珩在摇摆的烛火下对着帐本发楞，始终感觉那里不大对。
“是。”
“爷，还是没有符女人的下落。”苍梧神采很丢脸，这几近是别人生中最愁闷的十多天，自从那日符澹优出了城就有人将二十一卫跟着她的人给引走了，等宫里来人报说符澹优的马车停在半山腰人却不见了的时候，他们第一时候去找了，本来按澹优的技艺不该该就这么无影无踪了，可最后就在那马车上面的官道上发明了两滩血，而官道别的一侧是河，水流湍急，若人受了伤掉下去，怕就凶多吉少了。
“如何样？以白髯者坐在摇椅里，虽白须白发，可那张脸看去来也不过四五十岁年纪罢了，身边娇妻美妾捏肩捶腿，帘外丝竹声声，钟磬叮当。府外的凋敝气象，与这府内的一片莺歌燕舞脂粉繁华大相径庭。
螟蛉点头：“因为苏玉珩在调查流民和工部尚书一事，他也在存眷此事，曾密信给乾州刺史王国章扣问，王国章只说曹焱已死，剩下的事会有措置。”
第二日，天还没亮，苏玉珩就跟澹优驾着马车先行分开了天君祠，留下王叔照看有些风寒的曹焱。
清河王府
那老者闭上了眼睛：“既然有人当替死鬼了。这些留着也没甚么用，烧了吧。只拿半本假的，也够定那两人之罪了。”
部下人道：“那苏玉珩和随行的两人倒是都信了，只是本日未能找到那半册帐本。”
这乾州刺史王国章也曾任右仆射，约莫二十年后果为一桩旧案被贬到了乾州，随后看似意志低沉，可一朝拨弄风云，又如何会甘心在这乾州就此偃旗息鼓，随波生灭。
“是。”那部下人点头，旋而又问道：“那，追杀的人？”
一言出，苏玉珩方才看帐本心中的迷惑俄然就解开了：“这……”说罢他赶快重拿出帐本就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检察了眼帐本，心下了然，面色冷峻道：“果不其然。”
“这，部属就不知了。十三和十五在去乾州的路上，要明日才气晓得切当动静。”
那本真帐本固然只要一半，但尽数记录了曹无庸，黄云波，上官皓和王国章之间的买卖，以及各项赋税，灾款的去处。因为当时是将统统赈灾款项和赋税一并交托上官皓押送到的乾州和甘州，再由所辖各县镇官员分领派发。可之前所过之处火食甚少，也不见有官军施助哀鸿，想必到了县镇官员处在扣出油水，也就没剩甚么给哀鸿了，难怪哀鸿都变成了流民。
“持续，还按之前打算行事。”眉头轻展，丝竹之声入耳，风声雨声，寒鸦声都绝于这丝竹管弦以外。
澹优和苏玉珩在屋檐上又商讨了一会儿，先将账册后半部分仍交澹优保管，之前那假账仍旧看着，何况那帐也不全假，有些也还是真的，有待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