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是如此回报于他。
她咳嗽着回了寝殿,抱月奉养她躺下的时候,她忽地握住了抱月的手,面上挂了些浅淡的笑意,“你当我不知,实在我都晓得,你既不是刘郅的人,也不是前朝的人,你是江东王李偃的人。”
她记得,在姑母那封家书里,她感遭到的是多么万箭穿心的苦痛。独一悔怨之事,便是嫁于傅弋作妇,有那样的刹时,她竟负气地想,当初不若择李偃而从之,那位传说里的霸王枭雄,起码是位脊梁铁硬之辈。
是的,无错,现在的局面,她是有几分功绩的。这是她这辈子,做出的独一的抵挡。
她在和抱月说完那些话以后瘫倒在床上,独一的感受就是本身将近死了,在花信之年便落空贵重的生命,也很多年以后会有人扼腕感喟不已,在史乘上或许会添几笔骂名――因着她曾作为刘郅寝妇,私通李偃,助其大业。但对她来讲,都已经不甚首要了。在她死之前,能看到刘郅得此报应,已是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