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有事,弘历那边也不顺。
“我有两位皇后,致斋晓得吧。”俄然想对和珅诉说一番,弘历缓缓道。
固然奖惩了阿永阿,但是人言可畏,弘历不再提及废后之事,不过心中的火气却因为没有宣泄出来,反而更加畅旺。
“甚么意义?”和珅一愣。
乾隆十三年春,皇后崩逝,慧贤更是在之前便已去世,中宫不宜久虚,如果循资而进,理所当然地乌拉那拉氏应继孝贤为后。
朕对那拉皇后的豪情非常庞大。她与孝贤皇后一样都是藩邸旧人,替朕生儿育女,孝敬太后,朕对她还是有几分柔情的。可惜她那刚烈的性子一向都没有窜改,当了皇后以后更是变本加厉。到处要强,机器庄严。朕要的只是一个女人,不是要一个阿玛。”
和珅点点头,怕是这些话是四爷作为天子时的心声了。
阿永阿,以笔帖式起家,任刑部侍郎,算得上是天子近臣。现在却因切谏为皇上嫌弃,也不晓得他后不悔怨。
弘历筹算等上早朝时便以抱病为由废掉乌拉那拉氏皇后,这时他早就健忘承诺太后不废后之事了。
和珅沉吟半晌,说道:“给太太办丧事吧。”
但是,朕不喜好她。从她作为侧福晋的时候便不喜好。她是朕后宫的妃子,不是大臣,不是学究。动不动就劝谏,朕劳累一天已经很累了,想要找人说说内心话,享用一下和顺缱1绻。不想对着一张严厉的面孔持续听那些唠叨。
“那朕就得咽下这口气?”弘历还是愤然。
弘历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致斋棋艺见长,看来本日我要输给致斋了。”
这些朕都能忍耐,但是这一次她实在是过分度了。她竟然将万缕青丝齐根剪去。我们满洲风俗,逢嫡亲大丧,男人截辫,女子剃头,平素无事,猝然自行剃头,乃是最忌讳的乖张之举。皇后竞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行剃头,帝后失和之名已算得上是昭然于天下。
“朕实在对她不满已久,但是为了保天下体,只能全数哑忍下去,与她保持一种帝后恩爱的假象,作为臣民的榜样。
和珅倒是了解,非论是从贩子流言还是从史官记叙上,都能够看出雍正爷是一名多么严厉的人物。四爷在雍正爷手底下多年,怕是早就已经对严厉之人有了一种本能的害怕了吧。
弘历激愤之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听着啪的一声,弘历方才回过神来,看了身边的和珅一眼,弘历喘了口气,说道:“抱愧。”
乾隆二十年今后,朕常常临幸入宫较晚的令妃,也是以皇后对朕更加不满。而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脆弱女子,便经常借着劝谏的名义对朕指手画脚。
以是朕不能接管乌拉那拉氏进住皇后所居的坤宁宫的究竟,也是以,乾隆十四年也仅仅晋封她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平心而论,朕倒不是对乌拉那拉氏怀有如何的恶感,不喜归不喜,还没到嫌弃的程度。说到底,朕是不想让任何一名妃嫔代替孝贤皇后的位置,更不必说代替孝贤皇后在朕心目中的位置了。
弘历回到都城今后,想起了被遣送回京的乌拉那拉氏,想到她竟然歪曲本身,还振振有词的想让他下罪己诏,内心就感觉腻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