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星歌舞团。”

到了歌舞团,陆子时带着一众兵士快步走出来。

越往鸣翠楼走,陆子时内心就越不结壮,眼皮一向跳,总感觉有甚么不好的事情产生。

“少奶奶?没在家吗?”

陆子时紧紧地皱着眉头,往里走,“相思……相思你在那里?我来了――”他四下看,没有瞥见张相思的影子,“相思――”

“跳舞?”陆子时眉心跳了一下,“甚么时候去学的?”

常日下午四五点就返来了,明天快七点了,小梅不由得有些担忧。

“是张……张蜜斯吗?”三天前来报名学舞的人只要张相思一个,他颤抖着道:“张蜜斯是跟着刘教员在学,在后院……鸣……鸣翠楼……少帅,小的……小的带您去……”

陆子时心都碎了,眼睛通红一片,他将她紧紧抱着,“相思,我在这里,别怕,别怕啊……”

话还没有说完,陆子时的枪就抵在了他的脑门上,“本帅的夫人呢?”

陆子时回到督军府,刚下车就瞥见张相思的丫环小梅从内里跑出来,他眉心一紧,问,“不在家里照顾少奶奶?这是去哪儿?”

小梅摇点头,“少奶奶去学跳舞了,但不知为甚么到现在还没返来。”

“去了好些天了,常日都是四五点返来的,本日……”

内里没有一点声音,不远处,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身后的练舞镜上也都是血。

陆子时回身,敏捷地上了车,“红星歌舞团!快!”

~

“说!”

她身后就是墙壁,她无处可躲,嘴唇一颤一颤,哭泣声从喉咙间溢出来,哀痛地哀鸣。

手指扣在扳机上,竟是又筹办开枪。

陆子时心头一紧,喝问:“在那里学!”

陆子时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渐渐地蹲下身,颤抖地伸脱手,想摸一下张相思的头。她却浑身颤栗,本能地今后躲,惨白的小脸充满了惊骇。

她还是明净的洁净的,眼泪不住地涌下来,“子时,我是你一小我的……”

团长正在教诲几个新来的丫环,见陆子时气势汹汹地冲出去,吓得腿一软,仓猝迎上去,“少帅!您如何……啊!少帅饶命!少帅饶命!”

陆子时大怒,猛地一脚踹到他裤裆上,双眼猩红,“本帅的夫人三天前就在你们这里学舞,你他妈敢说不晓得!”

“少……少奶奶……我不晓得啊,少帅……”这个歌舞团的团长并不晓得张相思就是少帅夫人,现在被脑门上的枪吓得尿都出来了,“少帅……饶命,饶命啊……”

他抬手想把张相思紧握在手里的刀取下来,她紧紧地抓着不肯放,像是没有安然感,本能地抓着对本身无益的东西。

张相思衣衫混乱,手里拿着把刀子,刀子上,手上全都是血。她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栗,脸上充满了眼泪。

陆子时眼睛酸胀着,喉咙像有把火在烧似的,“相思,别怕啊,我来了,我在这里……”

到了练习室,大门紧闭着,他猛地一脚踹开。

她紧紧地抱着陆子时,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颤抖地小声地说:“他没碰到我,我杀了他……”

张相思怔怔的,眼神浮泛洞的,过了好久好久,她终究垂垂地回过神来,手里握着的刀‘啪’地落在了地上。

小梅神采有些镇静,“少帅,我……我去接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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