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快把密道翻开,快!”名为克里斯的骑士一边用左肩把门关上,一边焦心肠冲她说道。
亚麻色的头发、自眼窝到嘴角的刀疤、张大的嘴、断口处未干的血迹,毫无疑问,这是一颗离开了躯干的人头,与那些从广场行刑架上滑落的人头没甚么两样,而他正目眦尽裂地和她对视。
仿佛她的祷告真的产生了感化,窗外喧哗的滴溚声渐突变得淅淅沥沥,雷声也偃旗息鼓。
“不会的。”
克里缇娅下定决计,忍着痛吃力地把本身挪动到石壁旁,然后撑着石壁,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往前摸索。
“这是大人承诺他的事,”黑发黑眼的年青人从暗影里走出来,“与我的怜悯无关。”
“啧啧,命真大。”蒙面的男人拾级而下,将统统都尽收眼底,随后他提起手中的长剑,照着克里缇娅无神的双眼而去,“可惜我就喜好杀命大的人。”
她完整地缩成一团,如同一只缩进龟壳的乌龟,可惜头上薄薄的被子实在挡不住甚么声音,并不能带给她如龟壳赐与乌龟的安然感。即便如此,她还是紧紧抓着它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白白嫩嫩的手上血管清楚可见。
“克里斯叔叔,如何......”
房门俄然开了,捂着右肩的男人神采扭曲地冲了出去,血顺着他的铠甲流了满地。看到呆住的克里缇娅的时候他仿佛松了口气。
“克里斯叔叔,克里斯叔叔?”还是没有人应对,克里缇娅挣扎着从冰冷的石面上坐起来,逐步适应了亮度的眼睛开端能恍惚地看到两旁整齐的石壁,另有身后若隐若现的石梯。
“呵呵,你不感觉大人实在是想杀她的么?”蒙面男仿佛笑了笑,“她毕竟是个费事,而大人最怕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