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克定偷偷瞄了眼邵瑜,迎着邵瑜微微眯起的双眼,身子一矮,“小的罪该万死!就是樊伯韬说闷的难受,小的们想着出去跑跑马,逛逛园子,能顺手找到宝贝最好,实在不是必然得找到宝。没想到,余书的罗盘刚动,就撞上了那几位爷和女人,小的们不敢给世子爷和四爷丟脸,不敢说是世子部属,就撒了个谎,说是庄户人家,没想到那两位爷夺目的很,说小的们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必定是强盗歹人,要杀了小的们扔进河里喂鱼,小的们不得不……把统统,都实说了。”
裴清放动手里的竹管,接过孙容递过的竹管捏碎,展开薄到透明的细纸,一眼扫过,眉头微微蹙起。
“老迈,阿谁小丫头,真死了?你当时看错了吧?我感觉你必定看错了,人死了如何能够活过来!”樊伯韬听到一句死不了,眉毛立即舒开,云散天睛,万事大吉。
熊克定从眼角往下斜了樊伯韬一眼,理都没理他,只看着余书说话:“老余,你说那四小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裴清端坐在船舱榻上,正在拆看方才送到的几根竹管。
余书从速点头,“就是这话,我也感觉……真假先非论,说不准的事,这就跟你明天半夜起夜,尿到一半见鬼了,莫非你第二天还得巴巴去跟世子爷和四爷禀一声?说你见鬼了?”
“也是也是。”余书呵呵了两声,“可这件事,必定是你看错了,看错的事,就不要多提了。”
“这能一样?”熊克定瞪着余书,余书干笑几声,“是不一样,也差未几,熊瞎子,我跟你说,你必定目炫了,你看看我,铁齿钢牙,向来没断对过,那也断对过一回不是,你那回出征……”
“你不是说那也是凶卦,你安我的心才说的大吉大利?”熊克定立即揭底。
邵四爷邵瑜站在驿站门内,沉着脸,目光从熊克定看到走在最后的余书,熊克定将腰板的笔挺,尽力装的若无其事、底气实足。樊伯韬瞄着熊克定的脚后跟,归正有老迈顶在前头,他不操心。余书越靠近邵瑜,就越尽力的伛偻着身子,想躲进樊伯韬广大的背影里去。
“去,把马全数洗涮一遍。”在熊克定眼看要撑不住的前一瞬,邵瑜发话了,熊克定一口气缓上来,扑通一声,顺势跪下,“四爷贤明!”
“世子爷如果问起来,世了爷必定得问,我们如何被人家那样……牵返来,这话该如何说!”余书双手并在一起比划着,“如果实话实说吧,这件事,你从多云山庄返来到现在,可一向瞒着没说,这个该如何跟世子爷解释,你得先想好,不说实话吧……”
余书长叹了口气,“我哪晓得?我如果晓得这个,还能一个月五百个大钱?你先别想这个,先想想一会儿如果世子爷问起来,我们如何说,石头莲花,另有那两个女人的事,如何说。”
…………
“石头莲花有甚么事?”樊伯韬伸头问道,熊克定伸手按回樊伯韬,“石头莲花的事必定不能提,归正明天没提这茬,今后也别提了。那两个女人……你说,他们会不会跟世子……”熊克定挥着一根手指。
“我也是这么想!”熊克定一拍大腿,“他们不说,我们也不提!老余,我跟你说,那两位爷还好,那俩丫头,我就感觉是俩妖怪,必定不是人!”
“是人还是妖?”熊克定改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