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真丝的,绣工真好,这幅绣花纱帐肯订代价不菲,这是那里?
“玉树。”玉树没惊奇,却暴露一脸的茫然和猜疑,“大蜜斯,好象有好多事,我……好象忘了。”
“没事没事!”李岩严峻的盯着小女人手里那把雪亮吓人的短刀,下认识的左躲右闪,“你先把刀放下。”
“喂!你嗯是甚么意义?她快死……”李岩火大了,话没说完,门又被推开,少年暴露半张脸,“女人稍等,大夫一会儿就到。”
这不是她!
“从速躺下。”李岩被她这份朴拙热烈的感激冲动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速打断她的话,“大夫一会儿就来,你……”李岩踌躇了下,声音放低了一个八度,提着颗心问道:“叫甚么名字?”
“是!”小女人镇静的承诺一声,回身打量了一圈,拿起只锦缎长枕,用刀割开,将锦缎枕套撕成一条一条,几下裹好刀,再将刀缠在小腿上。
她必定是掉进了时空裂缝?这是她的躯体打乱重组了?还是……这是另一具躯壳,人家的大蜜斯!
……
怪不得她叫她大蜜斯……
李岩舒了口气,小女人一只手撑起,感激冲动不已的看着李岩,“大蜜斯,你对我……”
“大蜜斯,您没事吧?”小女人的声音担忧而惊骇。
“是我昏了头,大蜜斯身上脏成如许,我先服侍大蜜斯净面,大蜜斯等等,我找找有没有大蜜斯能穿的衣服。”小女人看着李岩拂着衣衿的手,以及手上衣服上的血污,烦恼的拍着头,站起来,趔趄了下,里屋外间到处看了一遍,“大蜜斯,东西还算齐备,净房里……”
李岩喊声刚落,门就从内里推开,李岩差点被门推倒,仓猝今后退了两步,看着站在门槛外,绷脸看着她的少年,指了指内里的小女人,“她受了重伤。”
“嗯?”李岩一个怔神,大蜜斯?叫她?没等她回过神,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拎起来,提在手里跑的缓慢。
李岩接过刀,将小女人的衣服割开一条缝,用力扯开,小女人左肩胛侧下,一个三棱形、看起来极深的创口里,正迟缓的、不断的往外流血。
少年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眼,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伸手又关上了门。
复苏过来时,李岩已经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宽广房间的床上。
人的精力和精神真的能够分离?这具躯壳的原主儿呢?
脖子前面还模糊的痛,李岩渐渐坐起来,揉着脖子,转头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