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深深吸了口气,躬身将手中锦盒奉上,“铁鹰大人,罪民此次前来,特地为大人筹办了一份厚礼。”
站在紧紧封闭的当铺门前,黄飞虎有节拍的敲击着铺门,然后站在门外,耐烦的等候。
俄然,就在此时,一把锋利的长刀,无声无息的从身后探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个沙哑降落的声音,幽幽在他身后响起。“好一个胆小包天的连云贼子,竟敢自投坎阱!”
“因为我父亲就是死在了杨家庄庄主手里!”说到这里,黄飞虎眼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杨家庄私藏朝廷禁器,具有大量强弓劲弩,暗害造反,就算死,我也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下天国……”
“没错!”
现在,黄飞虎神情木然的望着摇摆不断的灯火,也不晓得内心在想些甚么,在他身后,一双锋利的铁钩,悄无声气的朝着他双肩上的琵琶骨钩去……
“少当家保重身材,勿要哀痛过分。”王掌柜叹了口气,悄无声气的分开了。
思来想去,若想报仇雪耻,杀回黑虎寨,灭了杨家庄,唯有借刀杀人!
“是,大人!”
黄飞虎头也不回的挥手道,“东西放在桌上,你归去歇着吧。”
黄脸中年人刹时明白了如何回事,当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除此以外,你另有甚么目标?”
黄飞虎抱着装满黄金的锦盒,在一名伴计的带路下,直奔南街的李记当铺而去。
言语当中,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黄脸中年人,缓缓走到了跟前。
黄飞虎站在内堂正中,望着微微摇摆的烛火,表情有些严峻。
黄脸中年人沉默了半晌,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很猎奇,你为甚么情愿这么做?要晓得,你的父亲但是连云山脉内名声最大的几伙匪首之一,你这么做即是叛变了你的父亲,叛变了你父亲一手创建的黑虎寨!”
父亲惨死,黑虎寨众叛亲离。
黄飞虎点了点头,俄然又咬牙道:“我要亲眼看着杨家庄被灭门!”
听闻此言,王掌柜咬牙道:“莫非就这么算了?”
固然脖子上架在钢刀,但黄飞虎仍然保持安静,哈腰冲那黄脸中年人施礼道:“罪民黄飞虎,拜见铁鹰大人。”
长刀逐步用劲,正欲割破黄飞虎的喉咙。
黄脸中年人低头淡淡的道:“我如何晓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待到王掌柜分开以后,黄飞虎翻开锦盒,看着摆放在内的十个金锭,堕入了沉默。
这几处暗线,一向都是由黄飞虎在掌控,是以,石太冲底子就难以插手。
听闻此言,黄脸中年人眉头一挑,“你是为剿匪献计而来?”
他要报仇,要杀光杨家庄每一小我,更要将那杨家庄的庄主千刀万剐。另有石太冲那狗贼,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见长刀终究从本身脖子上抽离,黄飞虎悄悄松了口气,脊背后的衣衫,更是早已经被盗汗沁湿。
黄飞虎神采阴霾的站在窗前,望着悠远的夜空,眼睛内里闪动着仇恨的肝火。
内堂燃着烛火,却还是一片暗淡。
此时已是深夜,内里的贩子早已经关门打烊,到处都是黑灯瞎火,一片沉寂。
从小到大,固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是在父亲黄啸山庇护之行,也是前呼后拥,身份高贵,最起码,在黑虎寨一向都是如此。
在云来堆栈的二楼,有一间靠窗的上等客房,现在仍然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