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淡淡的道,“现在这天下,是契丹人的天下,我们除了顺服,另有甚么体例。”
管冲是他的外甥,目前担负武安县城的城防校尉,统领着三百城戍守备军,两人一文一武,统管着全部武安县城的军政大权,也算得上是有点小权的本土官吏。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武安县城,就是在齐州城以内,不管是知州大人还是都统大人,见到小侯爷以后,都得恭恭敬敬的哈腰施礼。
翠香楼,位于武安县城正街,是县城内范围最大,装潢的最为富丽的一栋酒楼,传闻,翠香楼的大厨,祖上曾在南汉的御膳房任过职,烹调技艺甚是高深。
徐县令叹了口气,道:“昨夜州官传来信报,让我们齐州八县,各自抽调三千劳役,还要筹办大量的行军粮草,说是要帮手漠北候前去连云山剿匪。”
徐县令长于察言观色,晓得像萧长龙如许的纨绔后辈,内心在想着甚么。
徐县令皱眉道:“你如果不从速告病回籍,再过几日,你就是想归去都不可了。”
现在,五百前锋人马,全数在驻扎在武安县城的北门以外。
“下官徐东临恭迎小候爷台端!”
那贵族青年转头看了一眼,发明那老翁已化作一团血淋淋的肉泥,不由皱眉骂道:“该死的老狗,脏了本世子爱驹的马蹄!”
徐县令看了管冲一眼,沉吟了半晌说道:“你明日就告病回籍涵养,将城防事物,全数交给刘副尉打理。”
一排排大红灯笼高挂,将全部翠香楼里里外外都映照的一片灯火透明。
管冲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不是要告病回籍麽?如何又要去陪席?”
管冲道:“这跟我们城戍守备军又有甚干系?”
管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起成分开。
长街的远处,模糊有马蹄声传来。
那贵族青年年约二十,边幅英伟,生的虎背熊腰,狭长的眼睛精光闪动,满脸放肆之气,神情更是非常骄横。
萧长龙满脸怒容,再次拿起几个碗碟,狠狠冲着那几位歌姬舞女砸去。
他们萧氏乃契丹六部中的上等贵族,漠北候萧烈更是名震天下的大辽虎将,更是契丹皇族的国亲。
见此景象,街道上的行人纷繁退避逃散,有些退避慢了的,直接被疾奔的战马给冲撞的飞出老远,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惨叫不止。
小侯爷是何许人也?
华灯初上,夜幕来临。
徐县令见状,仓猝带着世人跟了上去,并且一起点头哈腰的将萧长龙请上了长官。
听闻此言,管冲当场就不乐意了,“我又没病,为何要涵养?待在乡间实在太无聊,我不归去!”
路人见状,气的双目喷火,却又敢怒不敢言。
“滚,都给本世子滚!”
贵族青年肆意纵马疾走,底子不睬会街道上的行人妇孺。
这时候,徐县令站了起来,冲着上座的萧长龙躬身道:“小侯爷,我们边疆小城,不比西京都城,也没甚好接待的,还请小侯爷包涵!”
此次跟从父亲出征,估计一起上受够了那古板有趣的行军糊口,今次来到武安县城,估计想借此放松一把。不然的话,就凭徐东临一个小小的边疆县令,莫说是同桌用饭了,如果在西京,萧长龙估计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