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听到世人的呼声,也终究反应过来,当即和世人一样,膜拜在案桌前,冲动地开口道:“陛下,臣等绝无此意,刺客之事干系严峻,方才与众位大人会商地狠恶了些,还望陛下包涵。”
看得定远侯头皮发麻,一时忘了反应。
排闼出来,内里辩论的人涓滴没成心识到姬凡的到来,或许也是认识到了,只是不看在眼里。
昨晚,西周帝去了临华殿。
明日,天下人就会晓得,西周臣子疏忽圣威,御前大肆辩论,长公主担忧父亲,出面提示,众大臣才停止。
但即便他们在朝事上如何有权势,可至今仍迈不过西周帝,就从皇室还是姓姬,而不是姓吕姓高便能够看出。
丞相虽未参与辩论,但支撑萧楼的一帮臣子没有他的暗里授意,也不敢正面顶撞定远侯。
说到前面,姬凡不由减轻了语气,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定远侯的双眼。
定远侯方才吓了一大跳,但他出身行伍,立马便反应过来,对姬凡诘责道:“长公主这是何意?”
但是,姬凡提及了,还是以长公主的身份。
西周帝坐在一旁的案桌上好似不存在。丞相闭着眼自顾自站在案桌火线的不起眼处,场内定远侯与一众朝臣旁若无人地大声辩论。
姬凡方才的话是用心说重了一筹,但这些人不将西周帝放在眼里,倒是究竟。
现在调查刺客,虽说是让京畿卫帮手,但完事以后,还要还不还给西周帝还是两说,以是这些人如何能够甘心京畿卫落到一小女孩手里,自是都想来分一杯羹,让西周帝改换卖力人选。
姬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开口道:“侯爷和众位大人又是何意?御前旁若无人地大声辩论,本宫在御书房百里以外就听得心下烦躁,何况父皇?”
前几年,西周帝的听任让他有些对劲失色。本日,姬凡目无神采的模样又让他想起十五年前,帝宫惊变的那一幕。
大部分人直道西周帝儿戏,这些年病厄缠身,不思朝事也就算了,竟还做出如此离谱之事。反对西周帝该决策的奏章唰唰地刹时堆满了西周帝的案桌。
静嫔听了,当即摔了手中的杯盏。
西周帝提着带血的长剑立在万阶长梯上,脚边滚落的是先皇的脑袋,如溪的鲜血沿着长梯迟缓蜿蜒而下,直至他们这帮赶来的朝臣的脚下。
随即就听到姬凡再次开口道:“侯爷是想将这御前无礼的罪名就此揭过?父皇漂亮,自是不放在心上,不过侯爷可想过,这传了出去,天下人又该如何批评父皇和众位大臣?”
而另有一些老臣,却没有像大部分人一样义愤填膺,倒是细细思考起西周帝的企图。
玄月初三,西周帝和长公主在皇陵看望谢皇后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