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现在的孔夫人才是好呢,一点都不贪孔大蜜斯的嫁奁,想来孔二蜜斯也是一个贤德的!”
但是舒心不过一两日,接踵而来的倒是嫁奁如何办?
正月一出,年也过完了,本觉得能够歇一口气了,孔颜嫁奁里的物件已经运到了,满满地十七辆马车、三十五辆骡车从凉州城门口一向运到监军使府,引得整条街的人,乃至一些官员家眷都跑出来旁观。
凉州城一下子热烈了起来,仿佛比本身攀亲还镇静普通,他们仿佛已经从孔、魏两家的婚事中瞥见了除王赋的但愿。
“孔大蜜斯真是好命,生母竟然留下了这么多嫁奁!”
如许不免久想到孔欣的嫁奁,若不与孔颜相较还好,在都城里也算是中上的模样,可现在她们嫁同一家兄弟,又是姐妹又是妯娌,如何不被人作比较?
宿世此生三十年里,她从未打仗过父兄以外的男人,就是蒋墨之也不过那一日的胶葛,对于顿时就要嫁人,孔颜像当世任何一个女子一样,不成制止的严峻、苍茫,乃至呈现顺从的情感。不过,她并不怪王氏将婚期定的这般急,毕竟她也晓得一旦动静传回长安,这桩婚事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只要赶在族中出面禁止前结婚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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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蒋墨之入秋那一首《晓生恨》不说名扬天下,定国公世子的才名却也是广为人知,即便在这大西北的边城也不乏有晓得一二的,如此不免传出孔颜已与蒋墨之订婚的传闻。
这一场提亲就由不得让人浮想连翩,只是留言猜传出来不到一天,腊月二十八,也就是提亲的第二天,魏家便到监军使府拿庚帖――凉州城内文不过孔墨,武不过魏光雄,就是河西余下六州也再无出其摆布之人。俗话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没有身份更高的媒人,魏家便请了十名年过七旬的老举人、官员家中的老翁充场面,让全部凉州城看到了魏家求娶的诚意。
如此想到孔欣的后半辈子算是有了下落,固然比内心最后遴选的人是差了一些,又让孔墨至今都对她极其冷酷,乃至大过年的也不肯意从书房搬出来,但心头的一块大石倒是落下了。
“这是孔大蜜斯一小我的嫁奁!”头一个还没感慨完,一个好似晓得些黑幕的已经嗤笑打断,“并且这大部分可不是孔大人出的,而是孔大蜜斯生母给她的留的!”
仆人忙起来了,自没有下人闲的,如此一番下来,全部监军使院后宅高低全数忙活了起来。
许是忙起来轻易让人忘了时候,仿佛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还在明天,转眼间便过了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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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王氏喜气洋洋地拿着她母亲留下的嫁奁票据时,她才惶恐的认识到――本身这就定给了阿谁冷硬呆板的魏二公子――魏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