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颜重重吐出了一口气,心下一松,这才惊觉吓了一身盗汗,没好气道:“二爷,你做甚么呢!”
孔颜明白冯嬷嬷的意义,二房的私账不过每月数百两出入,但是魏康身为河西节度使之子,又当值近十年,二房不管如何也当有必然的家底,是以冯嬷嬷一向为她没能真的掌了二房账目耿耿于怀。只是想到父亲曾因大周各藩镇长年有内哄震惊,感慨过将士不仁以战役夺利,内心已模糊猜到这三箱金银珠宝从何而来,却不坦言奉告,只道:“嬷嬷,让人抬到书房,等二爷返来再说。”
没有半点的勉强,更没有因为下嫁而对孩子的讨厌,只要浓浓的欢乐,仿佛这个孩子也是她期盼已久的普通。
孔颜靠在床头,望着魏康消逝在屏风后的身影,心下已是了然。
室内一霎沉寂,只要珠光流转。
中饭一刻钟后,正要服用了滋补的保胎药重新躺下,英子就镇静的跑入里间屋里禀道:“少夫人,二爷的行李被抬出去了!”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边已忙放下挂着的床幔。
宝珠猎奇心强,见已然无事,这就回声而去,却刚掀起第一个箱子的一角,她蓦地后退一步,双手捂唇低呼,“天啊――”
如许不知反几次复畴昔了多久,她终是不抵药效昏黄地睡去。
如果先前还觉得魏康疾奔返来,是为了洗去一身尘垢,并去煞为给陈氏存候。现在,有了魏康这一席话,以及先去何家的行动,她另有甚么不明白?
如许很好,腹中让人别致的小生命,不止应有她的心疼,也需求魏康这个父亲的珍惜。
他在做甚么?
话中是掩不住的欢乐,以往水雾雾的眸子,这一刻也尽是为母的高兴。
转眼,六人纷繁退了出去,屋子中只剩三个一字排开的漆红大箱子。
听到冯嬷嬷的问话,孔颜不由沉默,继而说道:“二爷去何家了。”想到冯嬷嬷最体贴的事,不觉加了一句道:“他说晚间再陪我用饭。”
魏康默声不语,只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这个被他强娶过来,带给他无尽好处的女人。
孔颜想起魏康临走前留下的话,一把撩开床幔,将汤药碗递给英子拿着,叮咛宝珠道:“你去把箱子翻开!”
心机舒朗间,冯嬷嬷俄然疾步入内,焦心道:“少夫人,二爷如何就走了?”
六名抬着箱子出去的兵士却不予理睬,待到将三个箱子稳稳铛铛的放下,此中一人才抱拳说道:“这是将军让部属亲身交给二少夫人收下的。”说罢整齐抱拳,“部属辞职!”
虽道明是让孔颜收着,但万事以魏康为主,老是不会错的,冯嬷嬷应允了“是”,依言而行。
一只粗糙的大掌被她按在部下,惺忪的眼中也映入了床前之人――竟是魏康坐在床前,将手身进被褥里抚摩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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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反握住孔颜的手,然后一起覆上孔颜尚是平坦的小腹,想起先前扣问孔颜身边近身之人时,听闻孔颜至今仍担忧不能保住腹中的胎儿,遂温言道:“看一下孩子,它长得很好,必然会安然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