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的书房在上房东次间,紧挨着的东稍间是一憩息室,内里有床有柜,魏康婚后也常是歇在这里,就免不得要在屋子里备些换洗的衣物。
语声如常,不见半分讽刺。
不过也就这一瞬,魏康已凝睇畴昔,语声沉缓道:“畴昔且不提,你今后只要一如既往,我不会负你。”
看着凝立在床前的魏康,孔颜不知为何感觉有些陌生。
魏康微微眯眼,眼中风俗性地闪过一抹防备的冷芒,却不及目光完整沉下来时,忽而触及孔颜覆在部下的小腹,目光不觉一暖,心中的思疑也随之消去,也天然念及孔颜自个儿的出身,不由暗道了一声陈氏公然好目光,口中倒是顺着孔颜的话道:“恩,你说的是。”
沈大夫现下已知只要做到医者本分便可功成身退,倒也去了几分诚惶诚恐,这就一旁垂首道:“二少夫人到底受了毒物所害,是以平常有孕之人禁房事前三月与后两月便可,不过少夫人却需到禁到头蒲月。别的,近月来切勿情感起伏过大,最好不要遭到刺激,以免又影响胎儿安定。”
这一次说完,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孔颜一怔,难掩惊奇道:“二爷?”
一时候,满室喧闹,唯有药香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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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这一茬,孔颜赶紧粉饰道:“很多人都有过‘说曹操曹操到’的时候,没想到妾身本日刚说二爷要返来,你就返来了。”说罢只觉话头牵强,这又干笑两声道:“妾身倒感觉挺风趣的,二爷可感觉是?”
抚着肚子的行动在脑中闪过,孔颜脸上笑容突然一僵,就想起她曾经当着魏康的面义正言辞避孕一事,眼下却又如许一幅欢乐不已的模样,委实是有些自打了嘴巴。
魏康侧首轻咳一声,不知是旧伤未愈,还是不风俗当下,一如孔颜对他俄然的窜改讶然。
他也算是府中的白叟,虽未卖身为奴到魏府,不受家主的杖毙发卖,但魏家在河西一贯有特权,把握本地一众官员的生杀大权,何况他一个白衣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