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间哪还愿与魏康多打照面,赶紧就接过了糕点匣子,就要应随口应上一声,好对付了魏康分开,却听一道鼓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咚咚一向响个不断。孔颜不由一惊,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一变,仓猝问道:“二爷,这是如何回事?”说时想到河西这地民风刁悍,又刚颠末端哀鸿反对的事儿,而眼下他们一行五人连个保护都没,问出的话不觉带着颤抖,脸上更是微微一白。
当下孔颜只觉又恼又羞,万没想到这匣子糕点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这话连同先前的难堪如何能说出来,孔颜只得再三深呼口气,别过这一茬不提,只拿着糕点匣子表示道:“二爷放心礼样,妾身晓得了。”说完不等魏康回应,直接一下拉上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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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廷是有法律言明,中午开市伐鼓三百,可那早是建国之初的法律的,现在有哪一州会还相沿这一法律?特别这凉州再如何说也是河西都会,她如何能想到身为西北要地最大的都州,不但有中午开市这一套,并且还同那些小县城一样,来个伐鼓三百下!如此猛不丁听到如同战鼓普通的雷鸣,是人都要吃惊吓一翻,成果就成了她在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了。
容颜绝丽,笑容温婉,却又透着一丝贵女才有的矜持,如许的女人多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可惜孤负了一些人的筹算,到底是让他娶上了。如此闪念之间,魏康眼底掠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暗光,却不及任人辩白,他已规复如常,将一匣子糕点递了畴昔道:“转过了这条街就到了,等会将这匣子糕点做了礼一块送去。”
正如魏康说的,转过了这条街便到了,不过一刻摆布,马车驶入了一条温馨的青石冷巷。
魏康看了一眼孔颜微白的神采,安静解释道:“只是中午开市的伐鼓声罢了,不过期候较长,统共得击三百下整。”
看着俄然关上的车窗,魏康眉头微皱,不过一想这午市鼓一起世人都往这边涌,周边更是有人模糊的向过张望而来,眉头不由得便是又一松,只暗道一句女人就当晓得避嫌,便一紧手中缰绳,随即驾马而行。
不过到底在茅坪庵山上头养出了一副随遇而安的性子,待马车安然的行上了一阵后,孔颜终也接管了眼下的环境,苦中作乐的只当是去体味人生百态。
孔颜暗忖,心中已然稀有,他们克日会亲之人应是凉州城内的小官,又见眼看就要到了,没得再为一些小事拿气,她自是撇过刚才阛阓上的事,另拾了话对英子道:“这里虽不是甚高门大户之地,但看二爷的态度,倒是极其正视这门亲戚,一会儿多重视一些。”
孔颜闻谈笑容一僵,这不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