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英子已“呀”了一声,当下把孔颜宽下的大氅往身边的丫头怀里一塞,赶紧就去握住孔颜的手,神采却顿时一变 ,“夫人的手如何这般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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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颜倒是没有感受,她这会儿只想躺上床睡上一阵,也不大有精力想说话,遂也不答声,只将力量留在一双脚上,将鹿皮靴上的积雪在中堂门外的地毡上踏下,见约莫不会踩脏了屋子里的地砖,这才在冯嬷嬷和英子的焦心中一起进了中堂,到西外间的炕上坐下。
当初因为陈氏走时场面实在惊心,又见魏康没有搬入正院的意义,孔颜干脆将正院一向空落下来。现在重华长公主这一凤驾到,也不消专门腾出地儿来,直接就能安插了让重华长公主入住。加上正院是魏府最大的院子,虽也只是一个二进的院子,却能够不算入第二进的五间正房,拥拥堵挤地还是能够住下近一百人,恰好够了重华长公主身边服侍的宫大家住。至于另陪嫁的一千号人天然不能一齐入住魏府,早由魏康差人安排到郊野的几处大庄子上,也就用不上孔颜操心他们前面半月的衣食起居。
虽因着以往的经历,对本身受寒不大看重,但到底怕过了病气给天佑,也不顾天佑这个小家伙的依靠,独自让素娘抱了天佑回配房去,而后就了一碗热腾腾地姜汤,感受周身跟着和缓了返来,她吁了口气道:“这下好多了,张大夫就别请了,不然让长公主殿下晓得了倒是不好,再说四夫人本日也受了寒,怕张大夫还在那边罢。”
如许一番话交代完,孔颜也不强撑了,草草了事的盥漱过后,也不补用中饭一顿,径直去了里间屋子里睡下,临睡前还想着晚间问魏康救重华长公主之事,却不想这一睡底子起不来,竟然真是染上风寒。
常言君为臣纲,重华长公主虽仅是一介公主,却代表大周齐氏王朝的威仪,即便客居臣子府邸,也当居住一府正院。
烫么?
正如每年农历十月一日开炉取暖,到了每年的农历仲春二,屋里则要奉了地炕炉子。孔颜没想到本年是一个倒春寒,只考虑到重华长公首要来,就只留了正院一处还拢着地炕。当时恭迎重华长公主进正院时,感觉一进屋子就有暖气往脸上扑,将在外冻了一个多时候的寒气褪了去,心下还暗道舒畅,不想这一冷回暖后再到天寒地冻的内里一走,竟是比先前二门处候驾时还冷。
是以,非论重华长公主的言语引发了多少惊奇的波纹,却总算妥妥铛铛地驱逐了凤驾,孔颜当下松了一口气,向端坐中堂之上的重华长公主告别道:“长公主一起舟车劳累,臣妇等人就不再打搅,等长公主殿下凤体安康以后,再为长公主殿下拂尘洗尘。”
孔颜看着冯嬷嬷一脸的操心焦心,她想着本身一贯身材康泰,来凉州两年了,也就来时路上病了一次,这还是她宿世此生两辈子屈指可数的一次抱病,如此虽知本身多数是受了一些凉,但必定喝碗姜汤出一身汗就畴昔了,因而一边解颈口的络子,一边欣喜道:“嬷嬷,我身子一贯不错,